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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明找上了酒鬼温达,酒鬼温达没有与顾惜明正面相对,几个起落,跃下了山坡。
顾惜明怎么可能让他逃走,跃身从山坡上跃下,可是身子在半空,酒鬼温达早已经在山坡下等着顾惜明,一张嘴一道酒剑向半空中的顾惜明打来。
顾惜明身子在半空,猛的向下发力,身子加速下落,酒剑从顾惜明上空而过,打在了山石上,顿时石头炸裂,雪花飞溅。
顾惜明身子落在了山坡上,同时又复跃起,身子向酒鬼温达撞去,金钩勾魂已经向酒鬼温达要害攻来。
酒鬼温达没想到顾惜明如此迅速,身子忙往后退去,这才躲过顾惜明致命一击。
酒鬼温达惊魂未定,顾惜明已经又攻了过来,面对金钩勾魂,温达只有借着地形窜高蹦低,瞅准机会打出酒剑。
顾惜明停住了脚步,再这样下去只会消耗自己的体力,未必能够对酒鬼温达造成伤害。
看到顾惜明停住了脚步,酒鬼温达回头一张嘴,一道酒剑再次向顾惜明打来。
顾惜明身子跃起,同时手中的金钩勾魂已经脱手,酒剑从顾惜明身边而过,酒鬼温达也倒了下去,金钩勾魂赫然插在了温达的身上。
面对周围的打斗,毒尊者叶思琴紧盯着师妹吕素素,道:“今日也是我和药王谷该了结的时候了。”
吕素素道:“只要你离开逍遥宗,你还是药王谷的弟子,还是我的师姐。”
叶思琴怒喝道:“一切都已经晚了,当我被逐出药王谷的那天,已经造就了会有这么一天,你出手吧。”
吕素素拔剑朝着叶思琴迎了上去,不管结果怎么样,今天药王谷的恩怨都已经解决了。
潘凤年面对杨不归的强势攻击,左躲右闪,连连后退。
杨不归一铁拐扫来,潘凤年慌忙后退,铁拐划过潘凤年的脸颊,脸上马上出现一道血痕。
杨不归第二拐又向潘凤年扫来,面前突然一阵香风袭来,并且一剑向杨不归刺来,杨不归身子后退,只见在潘凤年身边出现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媚态十足。
女人娇声娇气的道:“真是野蛮,竟然伤了小潘的脸。现在我要去给小潘治伤,一会儿我再来找你算账。”
女人带着潘凤年飞奔而去,只留下了浓重的脂粉味还在空气中弥漫。
猛鬼黎卒对符远毫无办法,渐渐没有了之前的威猛,符远冷哼一声道:“逍遥宗六鬼也不过如此。”
符远出剑,猛鬼黎卒只看到了一道光芒,也是他人生中最后看到的光芒。
世上知道符远的人都知道,只要符远拔剑,你就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符远杀了猛鬼黎卒,一抬头看到一个女人带着色鬼潘凤年从身边而过。
符远飞身上前,挡在了这个女人和潘凤年面前。
女人皱皱眉头,娇声道:“今天真是晦气,怎么倒处都是拦路虎。”
符远道:“今天既然来了,就休想这么容易离开。”
女人娇笑道:“那你想怎么样?我知道男人找女人有许多事要做,可是这么多人怎么也不方便。看你一表人才,我们可以去个安静地方,我都是你的。”
符远皱皱眉头,道:“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女人娇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不喜欢女人,何况是我这样的美女。你们是哪里来的,今天竟然坏了毒尊者的大事?”
符远冷冷的道:“这有必要告诉你吗?”
女人娇笑道:“今日别过,我还可以去找你。”
女人满面笑容,突然闪过一丝杀气,一剑向符远刺来,这一剑快准狠,绝对是一流剑法。
符远身子向后,满脸的惊疑,喝道:“你和江东鬼剑萧家什么关系?”
女人听到符远的话,没有再次攻击,有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和江东萧家有关?”
符远道:“因为你使得是鬼剑,天下只有萧家弟子才会使鬼剑。”
女人收起了笑容,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认识萧家鬼剑?”
符远道:“因为我母亲是江东萧家人。”
女人道:“怪不得,你不提我都要快忘了萧家了。”
符远道:“你这是第几次来雪山?”
女人道:“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符远疑惑的道:“真的是第一次来到雪山?”
女人道:“这件事我何必骗你。”
符远道:“你走吧,希望我们以后都不会见。”
女人道:“你问了我怎么多,也该我问问你了。”
符远道:“你问我什么?”
女人道:“我总要知道你是谁?”
符远道:“孤晨轩符远。”
女人道:“原来是孤晨轩的高手,你说你娘也是江东萧家人,你娘是谁?”
符远道:“我娘萧家萧诗盈。”
女人眉毛动了动,苦笑道:“没想到诗盈姐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娘可好?”
符远道:“你认识我娘?”
女人道:“我是逍遥宗六鬼之首媚鬼萧媚儿,你娘是我同宗的姐姐。”
符远对萧媚儿的名字有些记忆,那还是剑王符不回告诉他的,当年萧诗盈得到了鬼剑剑谱,天下许多人都上门提亲,萧媚儿就是那时候跟着提亲的一个武林弟子离开了江东萧家,据说萧媚儿遇人不淑,流落江湖,从此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不曾想却成为了逍遥宗六鬼之首的媚鬼。
符远道:“我娘七年前就被人杀害了。”
萧媚儿道:“什么?这怎么可能?”
符远咬牙道:“我娘是被江东萧家萧然害死的。”
萧媚儿一脸的狐疑,喃喃的道:“萧然大哥怎么可能杀诗盈姐姐,一定是错了。”
符远道:“你知道萧然的下落?”
萧媚儿忙道:“我不知道。”
萧媚儿就像一时间魔怔了一样,带着色鬼潘凤年飞奔而去,转眼间消失在漫无边际的雪山。
吕素素和毒尊者叶思琴交上了手,吕素素剑法飘逸,毒尊者掌风呼呼,一时间却也难分胜负。
此刻吕素素一剑向叶思琴刺来,这一剑本来对叶思琴没有任何威胁,可是叶思琴整个身子却向吕素素手中的剑撞去,这一剑从叶思琴前胸刺入,贯穿了叶思琴整个身体。
吕素素不知道叶思琴为什么会做这个选择,慌忙松开了剑。
叶思琴嘴角淌血,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和药王谷的恩怨今天终于结束了,我也该向师傅请罪了,我不该加入逍遥宗。小师妹,药王谷以后就要靠你了。”
吕素素满脸痛苦,呼喊道:“师姐……”
不论吕素素怎么呼喊,叶思琴已经倒下,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看着叶思琴倒下,叶思琴门下弟子顿时打乱,四处散去,其中有一个女弟子却和其他人不一样,手中握着一把短剑,径直向吕素素而来。
这名女弟子来到吕素素面前,举剑就要刺向吕素素,这一剑并没有刺到吕素素,而是被一把剑挡了回去。
符远挡在了吕素素面前,冲着叶思琴的弟子冷哼一声道:“到这时候了还要作恶。”
符远伸手摸上了剑柄,只听旁边一个声音道:“二哥,她能交给我处理吗?”
符远抬头看是杨不归,道:“那就由你来处理。”
杨不归来到了这名女弟子面前,这名女弟子正是叶思琴的弟子叶相思。
杨不归道:“你师傅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和她们一起逃走,还留下来干什么?”
叶相思道:“我要替师傅报仇。”
杨不归道:“她毁了你的容貌,你不恨你师傅吗?”
叶相思道:“我当然恨,但是没有她我早已经死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杨不归道:“你走吧,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江湖上。”
叶相思惊讶的道:“你放我走?”
杨不归道:“当然。”
叶相思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不归道:“杨不归。”
叶相思满脸的不可思议,道:“我会记住这个名字的,我能看看你的脸吗?”
杨不归犹豫了一下,伸手摘下了青铜面具。
叶思琴看到杨不归的脸没有任何表情,转身抱起师傅叶思琴的尸体,跌跌撞撞离开了这里。
一切都结束了,又归于平静。
吕素素喃喃道:“我先回屋了。”
吕素素步履有些蹒跚,走进了屋中,没有了动静。
杨不归叹息一声,道:“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毕竟周谦夜和叶思琴都是她的同门。”
符远道:“是啊,让素素姑娘静一静。——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也该考虑离开雪山了。”
杨不归道:“二哥,我不打算跟你们一起回去。当初素素姑娘为了救我才被迫使用了冰火之毒,才毁了容貌。杨不归自知不能为她做什么,但是至少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符远道:“素素姑娘也不一定就不回去,大哥可是时常惦念你们。”
吕素素推开了房门,缓缓的道:“明天我和你们一起离开。”
顾惜明大喜道:“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大哥看到素素姑娘和四哥一起回来,一定特别高兴,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杨不归缓缓的道:“你真的决定了要回去?”
吕素素笑着道:“当然,我都好久没见到方大哥了,再说当年我师父可是把我交代给了方大哥,我如果不回去,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杨不归笑着道:“也好,我也很是想念大哥了。”
众人皆大欢喜,然后把周谦夜和六鬼的尸体安葬。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准备出发,可是却不见了吕素素的踪影,只在她的房间发现了一张写给杨不归的字条。
上面写道:“杨四哥,我走了,你也不用再陪我了,你该陪在方大哥身边,就算替我保护方大哥。只要方大哥平安,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符远叹道:“看来素素姑娘不想跟着我们回去,以后想找到她可就更难了。”
杨不归道:“素素姑娘七年未曾离开雪山,她能到哪里去?”
顾惜明道:“看来我们也只能祈求她平安了,也许有一天她想大家了,就会到孤晨轩看我们。”
杨不归连连叹息,决定跟随符远冷空顾惜明离开雪山,回到孤晨轩。
四个人顺着山坡往下走,只见半山腰雪地上躺着几具尸体,鲜血染红了雪地,竟然都是叶思琴带来的那些女弟子。
杨不归叹道:“本想她们能够平安离开雪山,摆脱叶思琴的束缚,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想到还是遭了毒手。”
顾惜明道:“这会是谁干的?”
杨不归道:“叶思琴一死,她的弟子还是难逃离雪山。她选择了如何死,她也给她的弟子选择了死法。”
顾惜明道:“怎么不见叶思琴那个女弟子叶相思?”
杨不归道:“但愿她能平安无事,她的苦但愿已经结束。”
看着四个人离开雪山,雪山山峰上正站着两个人看着他们。
这两个人正是逍遥宗六鬼仅剩下的两个,六鬼之首媚鬼萧媚儿和六鬼之末色鬼潘凤年。
萧媚儿喃喃道:“凤年,你说我堂姐真的是被副宗主所杀?”
色鬼潘凤年道:“听说鬼剑萧家都惨遭灭门,作为萧家鬼剑的传人萧诗盈也没有避免厄运,显然都是为了鬼剑剑谱,副宗主想要得到剑谱也情有可原。”
萧媚儿道:“诗盈堂姐不论是对他还是对我,都亲如一家人,他怎么能够狠心杀了堂姐。”
色鬼潘凤年道:“副宗主野心勃勃,哪一天他心血来潮你我都会是他的刀下鬼。”
媚鬼萧媚儿道:“这种话可不许你对第二个人说起,否则会惹来杀生之祸。”
色鬼潘凤年苦笑道:“雪山一战,我们六鬼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以后在逍遥宗恐怕会很难。”
萧媚儿的头靠在了潘凤年肩膀上,道:“我知道,我们只不过是萧然和付啸天棋盘上两颗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现在我倒是有些佩服吴二娘的勇气了。”
潘凤年苦笑道:“那只是别人的生活,我们的生活只能是在他们中间穿梭,可能他们哪天不高兴了就随时能要了我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