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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娣呢,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林一孔看看她脸色,又会说起一些别的事情,比如借着当天的天气或者自然现象作一首诗,或者聊聊自己名字的来历,说自己生下来后,读过几年书的父亲起了名字无数,但最后不知用哪个名字好,最后就问老婆,你生产的那一刻,第一眼看到了什么。老婆说,痛都来不及,啥都看不清,好像是公社卫生院屋顶上有个孔洞,她当时还想呢,万一今天落雨天,卫生院还得让人打一把大伞来接生。林一孔爸爸一拍脑门说,有了有了,就叫林一孔吧。

    林一孔民办学校的老师也为他的名字笑话过他,特别是1974年前后,中国政坛上一直在批林批孔,每次开这方面的群众大会,林一孔周围就会变得很不严肃起来。有时候,林一孔也想知道婉娣过去的一些经历,比如他听说过婉娣曾经的名字叫碗妹,为什么会有这么两个名字的,父母的坟在哪里,弟弟怎么样?但林一孔听过媒人的话,不去说婉娣的娘家的事,不要勾起她伤心。其实婉娣很想找人倾诉的,比如母亲生自己时脚先出来,接生婆吓得砸了一只碗,母亲听见砸碗的响声,一惊一吓一用力,女儿倒是顺利出来了,于是起了个大名叫碗娣,潜意识里是今后再生一个弟弟出来。但平日家人都叫碗妹,走得勤的亲戚和特别要好的小伙伴也都叫她小碗妹,只有户口本上写着碗娣。后来上小学去报名时,城厢镇小学教导处的老师说,这么俊俏的姑娘怎么起了个乡下妹子的名字,不如把饭碗的碗字改为婉转的婉字,而且和娣字统一都是女子偏旁。但林一孔能忍得住不多问,她自己也不愿意主动讲。

    林一孔爸爸疼媳妇,其实也疼儿子,也有些看不起这细佬,他觉得他完全可以到公社完中去教书,可是儿子不肯去争那个名额,说小学离家近。真有点不出息。老俩口对媳妇婉娣称心的地方不少,只有一些些看不惯的。最称心的是觉得体面,讨了一房县城里的漂亮媳妇,这在十里八乡很稀奇,一般只有公社革委会领导的儿子们才有可能。看不惯的就是地方就是媳妇有时不大注意自己的穿着,总把自己的上身包得太紧,特别是有了孩子之后,那衣服前胸太显眼。村里好些女人都在林一孔娘那里拿这个当笑话说,说林一孔老婆每次到潭溪镇赶集,准有男人死盯着看……反正是些长舌妇的调笑话。还有一次,林一孔娘居然看到儿子在洗小夫妻的短裤头和月经带,顿时训了儿子一顿,当然也是说给媳妇听的。从那以后,那些贴身的小衣物婉娣再也不敢让林一孔洗了。但林一孔洗衬衣是结婚前就在的事情,因为林一孔娘洗衣服是用捣衣槌的,老人的老式衣裳扣子都是布料做成的,怎么也槌不坏,但林一孔的衬衣的塑料纽扣很容易会敲坏,领头也会起皱褶,所以以后一直是林一孔自己洗。这一点,老俩口从来不说什么的。

    四、老林

    林一孔的父亲老林在蓝湖岭一带,算比较有地位的,甚至在潭溪镇上也有一定知名度。这并不是说他家有钱有权势,而是因为老林早年当过村里的干部,参加过镇压反革命和土改运动,很早就成为四木游击大队下的一个民兵骨干。解放初期,诸县的大山里分布着几股土匪和蒋军残余部队开小差的散兵游勇。如果单靠解放大军,那真像是东北林海雪原里那个参谋长所说,那是用拳头打跳蚤,使不上劲。必须依靠当地的民兵力量。

    老林他们那时候年轻力盛,翻长岭如履平地,攀崖壁似登楼梯。平日里农闲时就会系上一根绳子到攀爬到八十几度的峭壁上去采摘一些三七冬虫夏草当归黄芪去卖钱。为了帮助解放大军进山抓土匪,他们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前后不到两个月,几十名蒋军溃兵被悉数捉拿,绝大部分的土匪能劝降的劝降,不能劝降的也不经大军一阵攻打。等到1949年底的时候,全县境内除了一个叫绿壳王的大土匪尚未落网,其余的地方都算是平息了。

    老林的优势还在于他相比其他游击战士和民兵,他有文化。他年幼时跟着他当教书先生的外公走街窜巷,帮外公研墨,帮外公烧水热饭,跟着外公读过几年私塾,三字经千字文大学中庸论语唐诗宋词古文观止都学了一些。老林批评指责或者看不起林一孔某些行为的时候常有一句口头禅:我的党龄比你的年龄还长呢,我写过的毛笔字比你写过的钢笔字还多呢,你神气啥呀!

    那么老林如今怎么就还是个农民呢。农村里像他这样经历过的老党员起码也是一个大队支书甚至公社干部了吧。他儿子林一孔最要好的朋友梅焦的二叔就曾经跟老林是游击队战友,后来跟着部队走出大山的去做了炮兵副营长,凡春节回来探亲,总带着城里讨的老婆一起来拜访老林,一碰酒杯就会叹息,哎,要是你老林和我一起当兵,你起码现在是正营级的了。这倒不是炮兵副营长说客气话,因为他当年还是老林动员才当上民兵的,那是老林已经是小队长了。只可惜老林在剿匪的最后关头违反了政策,受了严重警告处分不能当兵了,虽说是老党员,但至今还只能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公社也安排他当过大队会计一职,但老林脾气耿直,看不惯大队支书挪用集体的钱吃喝报销,为此经常发生不愉快,后来索性就不再当会计了。

    村里上了年纪的知道这些典故,很多年过去了都会被常常提起,特别是当陪着外来客人经过柏树潭的时候,主人就会告诉客人潭边的柏树下有一个土匪头子在这里被老百姓用刀千刀万剐的故事。所有的外来客都会听得一愣一愣的。特别有趣的是,那棵柏树下的土壤居然和周边的土壤有些不同,颜色有些发红,真像是人的血浸湿过一样。

    被老百姓刀剐的土匪头外号就叫绿壳王,他本是打铁出身,一身好武艺,力大无比。只是因为仗着自己有一身武功,有自己打造了一整套好兵器,方圆几十里,什么人他都不怕,也因此得罪过一些大户人家。后来不知是哪一户大户,趁着东洋鬼子打进诸县,驻守潭溪,绿壳王的老婆被人半夜捆走,等天明发现,已经奄奄一息。见到自己的女人被仇家的打手们毒打糟蹋致死,绿壳王发誓要报仇,要以牙还牙。

    抗战之后,绿壳王就开始落草为寇。当时的国民政府对真正土匪并不急于剿杀,他们应付解放军还来不及呢。这给绿壳王扩大势力占山为王创造了机会,到解放前一年,他建在长岭深处的土匪巢里已经有好几十条汉子了,人人都有大刀匕首各一具,还拥有了好几把各式的枪械。开始,绿壳王是打出替天行道杀富济贫的幌子,号称自己是专门与有钱人作对。但做土匪做熟了,他总结出一条打劫经验,就是尽量不得罪大户人家,这些人家与官衙或者地方驻军有勾结,虽然一次可以抢得更多钱财女人,但很容易受到报复攻击。后来绿壳王就专门打劫潭溪、蓝湖岭一带的小商小富中等人家,对于那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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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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