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刚出来,寻着你们的踪迹找了过来,没想到你们查得如此之快呀,都破案了!”
陈长叶嘿嘿一笑,挠头道:“那还是陛下信任草民等人,那既然现在已经有了证据,衙门也是被买通,这事情草民怕是处理不了,只能劳烦陛下了?”
皇帝也并没有拒绝他,点点头,林经年立马把证物呈献上来,以及自己写在纸上的一些线索。皇帝旁边的老人替皇帝接过东西后便下去了。
这个时候场面又尴尬了,而陈长叶也不敢当那搅屎棍,毕竟眼前的人能让自己脑袋搬家。
皇帝瞧这,无奈道:“你们可以去衙门要人了,应该还得一盏茶的功夫,棠溪斩首的公告便会示出,你们也可以救回林夫人了……”
林经年一听,肃然起敬,他站起来朝皇帝拱手道:“陛下这份恩情,草民没齿难忘!那草民现在就出发前往,告辞!”说罢,林经年匆匆离去,赤霄遥像个跟屁虫一样也要跟上去。
皇帝却笑呵呵地说:“赤姑娘,你还是先留下来吧,陪朕‘好好’叙叙旧……”话里行间不容置疑,赤霄遥哭丧着脸坐了回来,显然她先前与皇帝有过那么一段故事。
陈长叶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赤霄遥把自己一行人送到宫殿上方那么轻车熟路,为什么她不敢下去面见皇帝,为什么皇帝对陈长叶他们的从天而降不会太过吃惊。
原来,这赤霄遥先前恐怕便是从那边摔下去后遇见皇帝的吧?至于发生了什么,其中缘由,自己还是不要追究的好。
想着,旁边的顾离离便微笑着对皇帝道:“陛下,竟然事情已然解决,那微臣告退!”说罢,又一个人消失了。
陈长叶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拉着长佩对皇帝道:“陛下,草民和妹妹还有事,草民便先告退!”说完,陈长叶像个夹着大尾巴的狼拉着天真的长佩跑上楼回房间了。
而空荡荡的大厅里就只剩下皇帝和赤霄遥两个人,赤霄遥心里面无声地呐喊着,一直在狠狠地骂这群家伙,为了妻子抛弃兄弟的林经年,为了妹妹抛弃朋友的陈长叶,为了哥哥抛弃干姐姐的陈长佩,为了情面抛弃自己的顾离离!自己要把他们变成苍蝇!
可是任凭她再怎么不满,也不敢在这皇帝面前耍小聪明,只能苦笑着对皇帝道:“陛下,我,我先前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吧?”
皇帝微微笑着用指尖抬起她的下巴,道:“朕何事生过你的气,你的不告而别,让朕找得好苦啊。”
赤霄遥吓得一激灵,拍掉他的手指,尽可能壮起自己的胆子,呵斥道:“呵,男女授受不亲,望陛下自重,我,我背后可是赢山派。”虽然这么说,可是她还是没有一点底气。
皇帝依旧笑呵呵地看着她,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他站起来,对赤霄遥道:“我便先回宫了,你以后若是要来找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来。另外,之前送给长佩的玉佩,你们随意吧!”
说着皇帝便往门外走,赤霄遥松了口气。
冷不防地皇帝又转过头来对着赤霄遥诡异笑道:“下次你若是要出离开长安可以提前和我说一声,我找你找得很累!”说罢,他大笑朝天地往外走去。
赤霄遥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的,背后满是冷汗,见他终于离开,才松了口气彻底瘫软在客栈的长椅上,上面还有他的余温。
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敢孤身逛皇宫,在千林万山间荡漾,九天惊雷中亦能全身而退,可是每当见到皇帝,心中就止不住地慌乱,这便是喜欢吗?
可惜,她是赢山派的人,修炼之人,不得效忠于皇室。她也是明白这道理,也明白她与他之间那巨大的沟壑,是无法填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