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不绝,叫人双耳刺痛,气血翻涌,金岩钟也剧烈颤动,大小一阵变化不定。
他暗叫一声不好,急忙运起法力闭了耳窍,将最后一杆阵旗持在手,一抖手,旗面一个翻卷裹住旗杆,再向前一刺。
只见一道如梭金光一闪即逝没入钟内,尖啸声戛然而止,他急忙伸手抓了石钟,又贴上几张符箓,见其中再无动静传出,才放下心来。
再看四周,只有他们三个筑基修士还能站立,余者全都两耳流血,倒在地上。
黄面道人轻叹了一声,以神识一一检视过去,发现这些族中后辈只是因神识受了冲撞而昏死过去,并未伤及元气,他心中一松,放出一只竹筏,挥袖发一道灵光将其等都卷了上来。
谁都不曾料到婴鲤兽还有如此手段,这个亏也只能硬吞下去了,他看向另两人,道:“三哥、五弟,我等先寻一处安稳地界修养一番吧。”
二人自不会反对,也踏上竹筏,黄面道人法诀一催,竹筏悠悠浮起,向着岛屿深处飞去。
此岛虽大,却尽是黄沙,三人转了许久才寻得一石洞,将随身带着的阵法布下遮掩了行踪,正打坐调息,设法救醒后辈时,忽地听到一声巨物坠地的巨响传了进来。
那青衣修士给一人喂下了丹药,听得这声响,眉头一皱,摸出一块阵盘,掐诀一指,盘中便映照出外间景象。
只见洞外百余丈远处,一头鳞片斑斓,头颅两侧有乌黑翎羽的怪蛇倒在砂砾中,显然方才那巨响就是此蛇坠地发出的,它十数丈长的身躯满布伤痕,已是气息奄奄,鲜血染透了大片沙土。
“鬼羽蛇!”此人低呼出声,心中一惊,这鬼羽蛇可比婴鲤兽更为罕见,也更为厉害,他一行二十余人对付一头婴鲤兽尚要耗费半日,不知是哪家修士竟对这妖蛇动手。
这般想着,他心思也不由活络起来,追这妖蛇的修士尚未到来,若是自己等人趁机出手,倒是正好能捡个便宜,只要走得快些,想来也无人能知晓他们的身份。
此念一生,他越想越觉可行,正要招呼两位同族一齐动手,却见一道寒冽剑光自远处飞射而来,若追星逐电,一路辟云破风。
一见这剑光威势,青衣修士不由一顿,脚步也停了下来。
黄面道人听得外间动静,走过来一看,恰见那剑光往下一落,鬼羽蛇正自勉力挣扎,哪知头颅刚一抬起就被斩了下来,那剑光再来回一荡,将之身躯斩作十数截。
这煊赫剑芒转眼间收敛下去,走出一个手中持剑,玉冠玄袍的修士,其人俊秀飘逸,神采摄人。
丰原拿出血魂瓶收了一缕精血上来,挥手洒出几张符箓贴到鬼羽蛇尸体上,再打出几道法诀去,这些庞大妖蟒尸体最终化作三寸长,翻手便将之收了。
他神识中感得有一座阵法在此,既然其中修士不现身,那他也不会多管,因此他故作不知,只是四下一看,便又驾起剑光飞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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