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去。”
老人乐呵呵坐下,点着了烟叶,道:“佟老弟不心疼?说不准往后可都是你的家底子,老朽若是去了,折断一只铺子里的簪子也揪心啊,能换多少烟叶子。”
二人言语无忌,小远早已被蔡姓老人布下了禁制,烟雾缭绕中,老人迟迟摘下斗笠,听到大髯汉子说:“若是我不幸身死,你尽管提早离去,往后要是有可乘之机,也有足够理由拿下佟城,到时城主府邸换了姓,多少烟叶都有。”
老人砸吧着嘴,沉下脸来道:“莫要说这般丧气话,老朽再不济,能带你逃出佟城一次,定然也能有第二次,大不了你再断两条腿嘛,武夫阴身阳身不也顶用。”
大髯汉子眼皮子耷拉下来,无言。
老人再道:“佟武夫,你以为老朽化神期巅峰境界是摆设,就算那小崽子有城主印在手,暂时跻身神变初期又如何,凭资历手段,他能把老朽咋滴……”
言语最后,其实愈发没有气势,又或许是在吐烟圈的缘故,大髯汉子心知肚明,还得从长计议,但他不明白,为何有那王小子,胜算会大大多出五成,这一点老人也说不明白,他更是一概不知,只能再多计较。
吴家御空舟连续几日破空,终于到了证道山外,放眼望去,新建的或在建的建筑物无边无际,难以窥及尽头。
半空御空舟无数,来来往往,且有几艘宝船破空,声势惊人,半空也无人盘问管束,人人来去自由,地下最边缘地带还未建起城墙,好些建筑仍在往外扩张,此情此景,无疑是王有根见过最壮阔的景象之一。
吴家御空舟渐渐落到地上,一旁有修士利用符篆力士摆运木头,修建院子,王有根下舟,一番打听,才知晓玉泉宗地盘所在。
随即,道谢后,白衣回舟,御空舟再次腾空而起,破空而去。
先前被问路的修士抬首,有些艳羡,嘴里喃喃道:“寿城吴家之人,玉泉宗的老邻居,真他娘走运。”
一旁同门师妹闻声上前,佯装严肃道:“师兄,又在惦念哪家仙子,别忘了师尊交代之事,小心我告状去。”
身为师兄的男子侧头一笑:“师妹,方才那个问路的公子样貌可还算俊郎?”
女子脸色瞬间一羞,将将没少看,定然是被发现了,于是,支支吾吾起来:“啥,师兄说哪位公子,我咋不晓得哩。”
男子一本正经道:“寿城吴家公子,晓不得?”
女子心神一颤,失口道:“那白衣是吴家人?怎会?”
方才她光顾看脸了,没注意对方御空舟上的旗帜,眼下后悔不及,早知道,她如何也要上前热心肠一番,女子宗门早就有搬迁至寿城辖境内的打算,前些日子,她为众长辈们斟茶时,无意间听到的,且她师尊便是众长辈所托前去拜访吴家之人。
女子心想,若是方才自个儿能说上两句话,来日有个契机将迁宗之事促成,那往后在师门内,不得好处多多啊。
男子见女子神色复杂,愁眉顿生,早就习以为常了,师妹自打入宗起,一向还在言语着,心思就飞往了别处,师尊一度担忧其修行之事,颇为无奈。
好一会儿功夫,女子终于回神,后知后觉抬首,已然不见那御空舟踪迹,不由垂头丧气起来。
“咋滴,师妹可是自知高攀不起,这就断了念头了。”男子打趣道。
女子双眸一瞪,气咻咻转身,告状去,师兄昨日偷窥别宗仙子沐浴,她可是历历在目,但刚走出几步,便没了心气,她可是女子,这如何开口嘛……
低空中,吴家御空舟与其它小舟一般,行驶在地上街面上空,遥遥的,便望见一处九层高塔上立着的一根旗杆,其上旗帜大字写着“玉泉宗”三字。
这时,颜丹虎才从舟蓬内出来,驾驭着小舟随其余同路的御空舟一道,缓缓停落广场上。
只是,四周远远近近的皆有目光看来,大多被女子绝色所引。
王有根环视一周,好些人才有所收敛,不过却不是害怕那白衣年轻人,而是顾及到此处乃是玉泉宗的地盘,且不远处便是别人大门口,不少玉泉宗弟子正在那边迎来送往着。
但下一刻,那门口的玉泉宗弟子们似有所察,竟齐齐看了过来,让在场外人皆感诧异,以为哪位大人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