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老人握着一枚传音玉简,看着遥遥远去的御空舟,他不禁深情含笑,儿女的大事快有着落了,你知不知?
眼中云层翻卷,隐隐是张笑颜,“四目相对”,令老人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御空舟上,黄衣小童在余椿久脚下绕圈圈,两手不断抓握黑烟,但他每每摊开手掌时,总是空无一物,这就有些气小人了。
“椿久,如今修为可稳固了?”颜不惑忧心道,他仍是怕打扰到对方修炼。
看不见内里的面容一笑,幽幽道:“那玉床玉案对我而言实乃至宝,不仅境界早已稳固,或许突破至筑基大圆满也近年可期。”
王有根含笑道:“如此甚好,待咱们到了寿城,再买些符纸,我这里还有奇鸡,椿久到时尽管吃。”
一团黑烟滚滚,那奇鸡通过符纸转化,足以让他在短期内突破修为,原以为能吃上一次便是幸事……余椿久弯腰一拜:“椿久谢过主人。”
“不必如此,此次还得有劳你助不惑兄一臂之力,若是那吴家老大不知好歹,你尽管出手,但切记,如若吴城主出手,莫要还手,他要下狠手,就带不惑兄先离开寿城,等我到了,再打回去。”王有根一本正经道。
一旁颜家兄妹眉头微皱,余椿久:“是,椿久记下了。”
颜不惑转而笑道:“沽山,我这是去提亲,不是去寻衅……”
“不惑兄,你有所不知,这男子上门提亲,嚷嚷着要带走人家闺女,人家能轻易答应吗,毕竟女儿是老父亲的心头肉,更何况之前便闹得不快,此去讨骂是轻,挨打亦是有可能。”王有根郑重道。
颜不惑若有所思……
“大哥,你莫要听沽山的,他在爹面前就不曾被骂过。”颜丹虎乐呵呵道。
王有根转头,咽了口唾沫,道:“那是我还未曾与颜叔提及此事……”
颜丹虎突然眼睛一瞪。
“玩笑,玩笑而已,我看不惑兄有些紧张,这才玩笑几句。”王有根忍不住笑道。
颜不惑无奈一笑,自己有紧张吗?好像有点……
“还想打回去,你这是抢亲。”颜丹虎乐道。
王有根憨笑看着女子……
这一刻,御空舟上气氛融洽,便是余椿久也难得如此时这般开怀。
“沽山,你与小妹可在寿城先住下,若是玉泉宗人回宗,必然会途径寿城,到时你们再回峰不迟。”颜不惑考虑道。
“甚好,咱们还能一起喝酒,最好是在之前便能与不惑兄同去吴家提亲。”王有根道。
颜丹虎佯装好奇问道:“大哥,你莫不是真怕吴城主下狠手,才叫沽山留在寿城壮胆吧。”
一时间,众人大乐,甚至黄衣小童也笑弯了腰,在地上打滚。
随后,颜不惑与余椿久聊了起来,原来二人皆喜专研诗词,这让王有根不得不感慨,颜大公子的涉猎广泛,才情横溢。
“我记得沽山曾说过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每每思之回味当真无穷。”颜不惑没来由道。
余椿久好奇问道:“公子,可曾有下文?”
一男一女对视一眼,王有根才道:“有的。”
颜不惑迫不及待道:“沽山念来听听。”
王有根含笑点头,徐徐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三人不禁看向层云卷舒,大白天的却好似有流星划过天际,一道银河猛然教人坠入其中,引得百般思绪流转。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此言一出,又教人豁然开朗,思绪不由流转眼下,人间,百态。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三人各自揪心,余椿久身上的烟雾也沸腾了起来。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颜不惑再次喃喃,当下就想喝上一口仙家酒酿……
“主人文采,让椿久叹服。”
幽幽声音中,女子笑颜如花,颜不惑后知后觉道:“沽山原来……”
王有根耳根有些红,忙道:“这首词是我道听途说的,在我家乡那边。”
二人有些诧异,但不得不感慨万千……
女子不管,只晓得眼前人是心上人,说出的话总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