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二流货色,照此看,那少年最多初入一流。
明日此处必定高手云集,依老夫估计,任阁主虽然下了拜帖,但他未必敢来。”
上首“任观海”摇摇头,笑道:“祁长老,那少年才多大?据说不过十二三岁,这般年纪便能二十招内击杀六个二流高手,着实令人惊艳,想来其胆色必是过人。
我正道有此后继之人,老夫甚是欣喜。此等少年英雄,当好好爱护才是。因此,老夫乐得与其共享玄武秘传。”
“呵呵。”只听另一侧余仁远笑了笑。说道:“任阁主,你向来仁义,且义薄云天。这少年寻回玄武令算是有功,得一份绝颠传承自然应当。
只是......我等前来相助,总也希望能够一观神妙,不为修习,只为印证自家功法。阁主以为如何?”
那“任观海”一怔,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说道:“余教习,太白书院身为顶尖大派,又是正道魁首,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吧?”
其实敬亭山派余仁远来此,并无想窥探玄武秘传的想法。毕竟自家的传承就可以直指绝颠,无需觊觎他人功法。
可这余仁远,虽以君子自居,但其历来的所作所为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只是他惯会做人,在师门长辈面前表现的总是伟光正的形象。
而敬亭山真正的高人大儒,平日里几乎不涉红尘。小辈们又对其行为不敢过多置喙,便是有那一二正直的,也被其暗中打压。因此,倒让他这些年混的风生水起。
听到余仁远此话,在场诸人面色不一。祁山和左中霖不置可否,两人均微闭双眼,事不关己。段颖秋眉头微皱,甚是不喜。而还真道人依旧笑呵呵,双眼隐现精光。
余仁远有些责怪的看着“任观海”,好似被人误会,显得无奈的说道:“任阁主想到哪里去了!在下不曾生出夺占之心。
我太白书院之功法本就直指大道,精研勤修,总能入得绝颠,怎会贪图他人功法?武功修习贪多不烂之理,在下焉能不知?
只是,在下这些时日修行甚感艰难,似已步入瓶颈,因此才想一观玄武秘传。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在下不过是想印证一番罢了。任阁主若是不信,在下可以立誓为证!”
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这余仁远刚入绝顶不久,短短不到三个月,境界都未必巩固,哪有瓶颈可言?
如此贪鄙,却偏要说的冠冕堂皇,此人之脸皮,不可谓不厚。同归剑派的两人,不约而同的轻哼一声,显然极为不屑。
段颖秋更是暗暗思虑,若是任阁主拒绝,两人起了冲突,那敬亭山势力庞大,自己是否应该在言语上助任阁主一臂之力。
却见那“任观海”脸色一变,不复适才之不喜,露出释然神色。说道:“余长老言重了。原来是如此,倒是任某小人之心了。
承蒙余长老不弃,此等相助同道之事,老夫自无不可。诸位都是大派砥柱,老夫自是信得过,另几位若是愿意,我等可共同参详。”
这一番话大出众人意料。余仁远自是心中暗喜,那还真道人吃惊之余更是喜形于色。祁山与左中霖也脸现意外之色。倒是段颖秋,眉头皱的更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任前辈如此豪爽大方,不涉门第之见,烟儿甚是感佩。不知我那师姐可好?”
随着这清丽脱俗,温婉柔和的声音,门外半空中一道绿色倩影飘飞而来。
这女子风姿绰约,体态柔美。飞舞中,衣带翩翩,青丝飘扬,恍如九天玄女下凡,令人目眩。
待其轻掠过门,如鸿毛般落下,无半点波澜的站定,场中诸人才看清其样貌。蛾眉皓齿,明眸糯唇,琼鼻精巧,顾盼之间,尽态极妍,实是倾国之貌。
在场男人虽都年岁不小,饱经历练,也不由有一瞬间的失神。至于那余仁远,更是眼珠子都转不开,仿佛被吸附在这绿衣女子身上。
上首于“任观海”身后侍立的黄雨竹见之,展颜娇笑,如雨后彩虹般绚丽,娇憨中透着灵秀,竟让人感觉完全不输那绿衣女子。一个沉鱼落雁,一个闭月羞花,平分秋色,不相伯仲。
“师姐!”随着黄雨竹银铃般的声音,身子一窜,便到那绿衣女子身旁,显得极为高兴,惊喜的说道:“你怎会来此?”
那绿衣女子对黄雨竹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避开她挽上来的手。对着“任观海”一礼。说道:“晚辈云梦斋当代掌门真传,木轻烟,见过任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