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生沿石阶而下,小心翼翼的穿过昏暗的甬道。尽头处是一扇铁门,一把硕大的“铁将军”把门,甚是牢固。
他八脉俱通,真气运转随心所欲,区区一把铁锁,即便再牢固也挡不住。运起灵凤涅槃枪的法门,五指尖端凝聚出锋锐的气劲,略微一抓,铁锁自断。
推开铁门,进入石室之内。墙上挂着几盏油灯,随着陈泽生推门而入,似乎带动了微风,使灯火有些摇曳,明灭不定。
正对面是一个大铁笼,笼中似乎有一团黑影,看不太真切。
陈泽生走到铁笼前,方才看清楚。笼中那黑影是一个赤身大汉,双手被反绑在一根铁柱之上,身躯满是伤痕。
这大汉身上几大要穴,均插着一根根银锥,琵琶骨被铁爪刺穿,铁爪末端缠着锁链,另一头定在石墙之上。
他低着头,看不清面目,但从花白的头发看来,年纪应该不小。且动用了如此多的禁锢手段,可见其武功修为定是极高。
陈泽生正要出声询问,不想那人居然抬起头来,声音沉厚却虚弱的说了句:“哼,又来陪老夫消遣?”看清陈泽生样貌后,又嗤笑一声。说道:“又换人了?换多少也无用。”
这人脸上有不少血污,但陈泽生还是看清了此人的长相。是个老者,眼窝深陷,须眉皆白,颧骨突出。因是饱受折磨之故,不论是脸还是身体都显得瘦骨嶙峋。
陈泽生暗暗猜测此人身份,同时说道:“前辈误会了。小子今日查探此地,方才发现机关,并非您所想之人。”
“哈哈哈哈......”话音刚落,那老者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之意。
“明光教真是越发无用,居然又故技重施。你们以为老夫是这么好诓骗的?若要逼供,就明火执仗的来!行这等拙劣手段,图惹人笑。”
陈泽生知道这老者以为他是那明光教之人,故意做戏,骗取他信任,好诱骗出想要的信息。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解释,有些挠头。
无奈之中,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将怀中的禁中令牌掏出,展现给那老者。说道:“前辈,小子并非你所想之人,这块令牌是当朝皇后赐下,可做证明。”
那老者看了一眼令牌,显然不会相信。不屑之意更浓,又说道:“不必白费力气。来来来,尽管往老夫身上招呼。否则便滚出去,休要聒噪!”
见老者依旧抗拒,陈泽生有些为难的皱着眉头,托着手摩搓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前辈,你且看看。”
说罢,便后退几步,展开手脚打起了《绛河天辰掌》。
那老者看陈泽生演练武功,心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时,陈泽生又说道:“前辈,再看。”
一套《灵凤涅槃枪》以手臂做枪,同样施展起来。过后,步行缥缈,虚实难辨,《图录七星阵》在一丈方圆内跃动。
“这......落星谷的绝学,还有烽火门的《灵凤涅槃枪》、《游龙浮屠剑》......还有《燕翔五转》?”老者见陈泽生演练一套套大派上乘武学,心中怀疑渐消。
这些武功都是一个门派的根基,等闲不会外流,除了真传弟子,内门弟子都学不全。虽然疑惑眼前这小子为何会身兼两大一流门派绝学,但基本可以确定不是明光教之人。
停下了演练,陈泽生问道:“前辈现在可还有疑虑?”
那老者还有些回不过神,听陈泽生询问,方才反应过来。说道:“小兄弟见谅,老夫先前多有得罪。”
陈泽生摆摆手表示无妨,问道:“敢问前辈身份,又为何被关于此处?”
老者深叹一口气,说道:“老夫乃五洲连环阁阁主,任观海。”
“什么?”陈泽生心中巨震,忙道:“前辈若是任观海,那现如今的......”
任观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错,现在的任观海,是假的!其真正身份是明光教地水火风四大护法之一,坤舆天王,张震。”
陈泽生有些后悔,原本他对玄武秘传有兴趣,再加上好奇心驱使才接下狄家的玄武令。谁知到一来二去,这中间的情况居然如此复杂。
现下已经陷进这旋涡,想再摘出去自是不可能的,只能认了。
陈泽生又问道:“您的武功修为绝顶,江湖上能胜过您的并不多,怎会沦落至此?”
“呵呵”任观海惨笑一声,说道:“明光教数十年前不过是一流门派,自教主梵越被天谴刀陈余庆斩杀,教中群龙无首,分裂数年。
江湖上都认为,明光教将会自此销声匿迹。谁知,竟然凭空冒出一个天纵之才,不过短短半年,便将处于危机的明光教挽救回来。
又在数年内整顿教务,也不知哪里找来的诸多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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