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过举手之劳。只是有一事,我......还要请陈兄弟见谅。”说到后半句,吴广林神色颇为纠结和愧疚。
陈泽生见他如此,心中隐隐有些猜测。问道:“吴兄何故如此?,有话但说无妨。”
又踌躇了半晌,吴广林才略显艰难的说道:“陈兄弟,你拿到玄武令之事,已流传出去。如今我家周围甚多江湖人聚集。
昨夜,还有人大胆潜入后宅,惹得家眷惊慌失措。我爹他......嗯,因此......”说话越发吞吐,低头不敢看他,尴尬的张不开嘴。
陈泽生心中了然。微微一笑,说道:“吴兄何必如此,在下心中有数,更不会怪罪。此玄武令已成祸害,令尊有所顾忌自是应该。
不必两难,在下承蒙吴兄招待,心中只有感激,自不能连累吴家受无妄之灾,这便离去。”
吴广林闻言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陈泽生的面色。见其的确没有不满之色,目光甚是诚恳,便松了一口气。
随后又说道:“陈兄弟,我家只是一般商贾之家,不敢得罪过多武林中人。无奈之下,做此无礼......之事,甚是惭愧。
在下先前收到消息,五洲连环阁请了太白书院、同归剑派、栖霞山庄、真源宫的高手作见证,意在五日后请你去阁内一叙。”
“作见证?”陈泽生呵呵笑道:“说是作见证,不过是请来镇场子的。如今这升州城中牛鬼蛇神汇聚,五洲连环阁虽是一流大派,可事涉绝颠传承,自然不敢大意。”
吴广林在一旁颔首,又说道:“我已为你准备了城中最好的客栈落脚,待五日后,我跟师妹与你同去。”
陈泽生施礼谢过,说道:“多谢吴兄高义,但这事暗藏凶险,吴兄还需考虑清楚。”
吴广林说道:“哪有考虑的余地,此次回来升州,本就是奉师门之命。不然师妹也不会与我同行回家。”
华山派离此太远,鞭长莫及。但事关绝颠传承,即便不能真正参与争夺,也需要有人在事发当地,尽可能打探清楚并将情报送回,以供高层参考。
因此,吴广林这个升州当地人,与其师妹丁瑶,便被师门派遣做这个代表,去往五洲连环阁。
陈泽生突然想起那个与吴广林几乎形影不离的柔兰。便又笑着问了句:“到时吴兄怕不止带令师妹一人吧?”笑容中有些揶揄。
吴广林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里竟有些不好意思。干笑道:“柔兰自然随行,我应承过,绝不与她分离。”
陈泽生表面上敷衍,内心却暗道:“这吴广林怎么回事?那柔兰一看就不似寻常女儿家,他能入得华山并成为真传,不该是愚笨之人,怎地对这女人宠爱至此,几无防备?”
虽心中疑惑,但毕竟是人家的私事,陈泽生自不会多嘴。告别了吴广林后,他一边走向准备下榻的客栈,一边整理思绪。
任观海的行为实在透着古怪。玄武令既然如此重要,为何狄家父子一路行来无人护持?或者五洲连环阁的人出手杀了这对父子夺下玄武令,那也合乎情理。
可任观海不仅没这么做,还散布消息,弄的人尽皆知。这使得狄家父子陷入险境不说,还因此招来的众多魑魅魍魉,使得升州城都快成魔窟了。
再说,名门正派难道就一定是单纯来给五洲连环阁助拳的吗?这些正派人士碰到大利益时,行事也未必就正派了。
陈泽生本无需卷入进来。一是不忍狄青小小年纪陷入这江湖漩涡被搅的粉碎;二是自己对玄武秘传也甚感兴趣,若能习得,自是大有裨益;
而这第三,真的就是好奇心太盛。他想看看任观海其人到底如何,搞那么大阵仗是为了什么。
陈泽生虽然边走边思索,但依旧有心神散于四周。走出吴家到现在不过片刻,身周已有盯梢跟踪者不下十人。
“嘿......有点儿意思。”陈泽生暗笑一声,突然转了方向,朝另一条街走去。
中途又拐了几条街,终于在一处建筑前停住。陈泽生抬头看着檐下牌匾,上书:广德军。
笑了笑,踏步上前,向府衙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