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子......”
“......”
“......混账东西!你站了半个时辰,老夫在你背上趴了半个时辰!你不累,老夫累了!”
陈泽生转头看着王信,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前......前辈......好高啊~~”
王信看着他这副有些胆怯的面孔,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大丈夫死则死矣,为求生而摔死,好过在此没出息的饿死!
且燕翔五转之法你已练的颇为娴熟,只要换气得当,当有八成把握。你怕个屁!”
陈泽生小心翼翼的探着脑袋往下看了看。见下方尚有薄薄的云雾,只能勉强看到谷底繁茂的树木,咽了咽口水,握着藤蔓的手心处汗出如浆。
他苦笑道:“前辈,那......我就真跳了,你可得护着我啊!”
王信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想理这个怂货。想了想,又有些心软,便道:“且安心,老夫会适时提醒。”
“哈呀~你个糟老头子搞什么傲娇,又不是软萌美女,丑的很!”心里默默吐槽,惧意到是去了不少。随后,陈泽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眼一闭,双腿一蹬,跳出悬崖。
他背着王信,两人的重量交叠,下落速度自然极快。陈泽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吊了起来,呼呼的风声直贯双耳,一股热流冲击头脑,泛起强烈的晕眩感。
“想死吗?行功!”王信的叫喝之声让陈泽生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般功行全身。刷的一下,如同背后有人拉扯,下坠之力骤减。
两人如同撑开了降落伞一般,渐渐飘落。不一会儿,正当陈泽生感觉气将用尽之时,王信的声音再次传来:“左下那突石,挥鞭!”
陈泽生毫不犹豫,手腕一抖,手中藤蔓飞射而出,如灵蛇般将那山崖上突出的大石卷住。与此同时,行功之气恰好用尽。
飘落之势转瞬间变回坠落之势,下一刻,陈泽生手上一紧,两人被藤蔓拉住。王信又道:“回气,行功,继续。”
这时,陈泽生傻乎乎的问道:“前辈,我好似无需停住回气。方才被藤蔓拉住前,我过于紧张,就直接功行回气了,发现竟然毫无阻滞。”
王信脸色很是难看,骂道:“混账小子!这生死关头开甚玩笑?除非步入顶尖,奇经八脉具通,不然绝无可能做到真气生生不息。你才什么修为?简直胡言乱语!”
王信这么一说,陈泽生脸上升起尴尬之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嗯......那个,前辈......小子好似天生便八脉具通。呃......是谭神医说的。”
“......”
短暂的沉默,王信的脸黑的如同锅底,不顾两人尚在半空中吊着。用头对着陈泽生的头猛撞一下,骂道:“小王八蛋!你怎不早说,亏得老夫心惊胆颤,身残之下还要为你操心!没半点敬老之心的不孝种子!”
骂归骂,但言语之间,实则已把陈泽生当做自家晚辈看待。在这骂声中,陈泽生也能感受到当中的爱护之心,因此也不反驳,只笑嘻嘻的承受着王信喷出的口水。
“还愣着干什么?这么吊着好玩啊,还不下去?!”
“得嘞~您老瞧好吧。”
陈泽生此时已无半点紧张,加之行功无需换气,更是无所顾忌。背着王信就这么飘荡而下,稳如老狗。不过盏茶时间,两人已安全落地。
......
鄂州,州府别院。
谭十一在床榻上呆坐许久,心中依旧对行踪不明的陈泽生牵挂不已。自从周元升将他救下并送回杏园后,过了足足两天,伤重的他方才苏醒。
醒后第一时间,他便将事情始末告知周元升,并求其去丹霞山寻找陈泽生。周元升所在的三辰观执武林牛耳,乃正派之首,自然义不容辞。
可惜,周元升在丹霞山中寻觅近三天,也去过陈泽生和谭十一当初藏身之处。然而,除了见到一片狼藉之外,并没有什么发现。
之后,刘琦也相继苏醒,但受伤实在太重,只能卧床休养。当他得知周元升寻找多时未果,自然心急如焚。一面着皇城司人马回京城报于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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