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对袁西望的说话,不知是认可还是不认可,又继续道:“其他都是废话,如今要做的事,还是救望天的父亲陆帛韬要紧。”
往事已矣,现在的事更为重要,知道一切渊源后,袁西望自然对营救陆望天父亲的事情更加重视。轻轻颔首,神情略带严肃地说道:“我虽算是练气士,但无门无派,更没多少朋友,这件事,恐怕还要依仗你,看你样子,应该有些想法吧?”
谈起此事,王天霸也显得有些忧虑,思索片刻,说道:“囚犯被劫我也是刚刚知道,师兄不说,我也猜不到世间尚有练气士这等人物,不过,最近我遇到的一件事,似乎和这件事有些关联。”
袁西望看着王天霸,似乎觉得三十年时光只在昨日,总不习惯他那沉着干练的样子,略带笑意地说道:“莫要摆谱,快快说来,也好尽快设法解救望天的父亲。”
王天霸微微低头,依旧十分认真,或许这也不能算是认真,而是几十年的江湖磨练。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变成了他人的一部分。就听他继续说道:“我本在天州办事,恰好从朝中一位大官那里得知一个消息,似乎有某个强大的势力十分喜欢收集天下间名贵的兵器。陆帛韬陆兄家中藏有师兄所铸的天香剑,此事不知如何泄露了出去,那位高官欲要抢夺天香剑去讨好那个势力,于是借助权力栽赃陆兄,去抄了他家,我闻讯之时也来不及援救,但心想只要人没事,迟早能把他救出来,又想放长线钓鱼,看看是什么人有如此魄力,连朝中权贵也要拼命讨好,于是就按兵不动,谁知竟然成了现在这个局势。”
天香剑是袁西望送给华晓芸的离别礼物,意义非凡,如今居然被人抢了去,不由让袁西望有些气愤,眉头皱得更深,过了一会儿才道:“你‘龙门’势大,想必江湖中难有人能逃过你的耳目,而此事又是从朝中传出,牵扯的势力,恐怕就有些奇特了。区区世俗兵器,难以引起练气士的关注,这让我不好判断,但夺兵之事和囚犯失踪同时发生,恐怕不是巧合……”
王天霸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也是和师兄同样的想法,可惜线索也少的可怜……”
沉默半晌,两人始终没有什么头绪,袁西望叹了口气道:“你再查探查探,若是无法可找,我只有从仙门之内着手了。”
这是最后的办法,可就目前而言,袁西望实在不想重新涉足仙门,当年的恩怨未曾了结,如今过了三十年,更不知会演变成什么局势,只好寄望王天霸能多找些线索。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师弟可知青州境内是否有个袁家,最好是做古董生意的。”
王天霸闻言,没有丝毫敷衍,认真想了一会儿,才回道:“青州有我龙门分堂,我也在青州待过三年,地面上的商户大家族,尽数认识,印象中却没有几个姓袁的,虽然时间久了记不清楚,但做古董生意的一定没有,倒是有一家不错的炼兵坊,主人似乎就是姓袁。”
得知此事,袁西望立刻追问道:“你可知那家人住在何处?”
王天霸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巧,那作坊十年前就关了,那家人现在也不知找不找得到,姓袁…莫非这是师兄的家人?!”
袁西望轻轻叹了口气,满带失望地说道:“可不是吗?离家三十载,再回来,却是人也找不到了……”
这时,王天霸明了情况,对这件事也更为上心,又道:“师兄别急,待我派人去查探查探,也许能有些消息。”
这样一说,袁西望神情才稍微好看,但也没有过多期望,就谢道:“那就有劳师弟了。”
王天霸洒然一笑,说道:“区区小事,哪里敢承师兄的情,你便放心,不出三日,就能有消息。”
一番交谈,总算是有了个不错的结局,又随意聊了几句,王天霸就离开了这间雅阁,自己重新开了一间房休息,他毕竟是一门之主,还有事务要处理,不好一直和袁西望叙旧。
袁西望寻回故人,又遇见这么多事,实在难以入眠,不过,他修为深厚,睡不睡也无所谓,独自看着夜景,试图拨开身上烦乱的俗事,找到一股清晰明确的道路,渐渐入神,天空的繁星仿佛更多了……
阁楼之上突然传来悦耳清唱,伴随琴音,缓缓流入耳中:
“江湖泪,烟雨遥,莫问英雄出处……天高高,碧海潮,红尘醉梦飘飘……”这歌声无比清脆,委婉动人,连袁西望也为之触动,全神听了起来。
听了不多时,袁西望突然打了个激灵,匆忙抬头看去,口中怪道:“这琴曲之内暗含煞息,上面又修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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