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西望见燕广陵误以为他是什么高人,急忙解释道:“燕大侠,事情并非你所想,你且先听我说。”
接着,便将这几日遭遇和剑罡的来历说了一遍,只把燕广陵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这,这怎么可能,若真是如小兄弟你所说,你这绝世功夫,半月不到就练成了?!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袁西望再三确定,事情就是如此,并且无奈说道:“燕大侠,我也觉得奇怪,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我从头到尾,也就记得一部《练气要诀》,便说给你听听。”接着,又将《练气要诀》背诵给燕广陵听。
听完,燕广陵更是不解,道:“这的确就是门粗浅得运气之术,能否练出内力来都十分困难,小兄弟你……”
袁西望心中放心不下华晓芸,此时磨了半天,也没有个办法,又焦急说道:“燕大侠,如今你也知道了我的情况,便是我有这剑罡,可是招式都耍不顺溜,更别说去救人了,这可怎么办啊。”
燕广陵闻言,却洒然笑道:“小兄弟别急,但叫你有了这等本钱,花钱之事还不简单?就让我姓燕的来教你!”
袁西望听了这话,便知燕广陵要教他武功,虽不知此举是否行得通,还是说道:“大侠仁义,这,在下这便给你叩头!”他与华晓芸相处了几日,也知道但凡武林高手,功夫都只教给亲传弟子,旁人是学不得的,于是,就要下跪拜师。
燕广陵却似不愿他拜师,伸手将他扶住,摇头道:“这却是不用,你身具剑罡,必非常人,我哪里有能耐做你师父。”
袁西望听他这样一说,心中不由想道:“此人高风亮节,竟然不愿委屈于我,我若是学了他功夫,却拿什么来还他这份恩情?不行,这师父我是拜定了。”
想到这里,便还是跪下说道:“我袁西望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书读不成,也没多大本事,但是也知晓忠孝仁义,您既然传了我功夫,便是我师父!”说着,不顾燕广陵反应,匆匆磕了三个响头。
燕广陵见状,先是有些惊讶,后面也就释怀了,心道:“这书生也是一身傲骨,我如今大限将至,能得这么一个徒弟,倒是了了不少遗憾,老天也是对得起我了。”于是,就开口道:“你既然坚持,燕某也不矫情,我混迹江湖十余载,死在江湖路上也是意料之内,江湖事江湖了。临终收你做徒弟,倒是占了便宜,你放心,我之所学,定然对你倾囊相授,你只需救了我华兄母女,将来便是不认我这师父,也是无妨。”
袁西望见他说的轻巧,心中却道:“我若如此做了,岂非忘恩负义,万万不可!”又忙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袁西望自问有点良心,师父刚才所言,今后也不必再说。”
燕广陵见袁西望态度强硬,只觉他为人重情重义,不由笑了笑,道:“既如此,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就快些开始,将你目前所学施展一遍,我看一看,也好心里有个底。”
袁西望闻言,连忙应了一声,就随地捡起一根树枝耍了起来,他也是着急,根本不敢耽误时辰。
“你这剑刺得不够稳,握剑姿势也有些不对,哪能握得这么紧,用上三分力即可,否则变招之时就慢了……”燕广陵一遍看着袁西望舞剑,一遍解说道。
此时,他们尚在临阵磨枪,殊不知,外面又有大事发生了。刘天青霸占连云寨后,大开道路,当真是什么买卖也做,借机更笼络了许许多多小型帮派,将连云山的周边势力整合一处,如今正是春风得意时,信心倍增,便来到了关押华云豪的地方探望“老朋友”。
华云豪见了刘天青却是睬也不睬,闭目养神,却听刘天青呵呵一笑,说道:“老哥,看样子你过得挺滋润,也是,一日三餐有人伺候着,想不舒服都难。”
华云豪这才睁开眼睛,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恶声道:“奸贼,要杀便杀,老子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倒要看你可以蹦跶到什么时候!”
刘天青此时脸有笑意,轻轻摇头,就说道:“老哥,不不不,再过得三天我可要改口叫岳父了,哈哈哈。”
华云豪一听此话,立刻放声狂吼道:“你这狗贼,有什么便冲着我来,放了我女儿。祸不及家人,你莫连这丁点良知也没了!”
刘天青根本是故意激怒华云豪,达到他耀武扬威的目的,依旧淡笑着说:“老哥,你也别动气,如今你连云寨也尽归我所有,沧州绿林道上,从此便以我刘某人为尊,你女儿嫁给我是她的福分!”
华云豪此时脑中全是怒意,根本没有其他思考,一个劲儿骂道:“去你娘的狗屁福分,你若是敢动我女儿,老子管叫你五马分尸!”
刘天青似乎也听不得他的喝骂,轻轻别过身子,嗤笑道:“未来岳父,你此时便继续叫唤吧,等我收拾了姓燕的,就与令嫒成就好事。然后过个几年,为您添上些个孙儿女,到时父慈子孝,我看你也就没有如今这般脾气了。”说着,更为得意,笑声连连地往外走去。
华云豪听到他这些言语,只觉心中怒火更是狂乱,再加上女儿遭受罹难,如今是除了开口怒骂再没有其他办法,即便刘天青已经离开了,他还是不断骂着:“狗贼!我要你的命!我要杀了你……”也不知喊了多久,更不知,这般怒气要如何才发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