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女郭彩云,我只怕你路上会遇上事情。”
胤禛还不知道这个事情:“竟这样巧?”
“总归是防一防吧,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小心。”
胤禛到忽的一笑:“要真是为难你,哪一样的心都要操到,要处置后宅的事,又还要给我操心,真不容易。”
“后宅的事也没多少。”
“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不是没处置过,大大小小里里外外一抓一大把,你还总说没事,笑话我是外行?”
说的权珮也一笑:“我是没这胆子的,我就不打搅爷办事了,我先回去了。”权珮说着起了身,胤禛也便一道起来:“收拾衣物的事情你叫丫头们做吧,你先歇一歇。”
“知道了。”
那背影款款离去,叫胤禛不自主的叹息,是不是夫妻之间就是这样,到了一定的时候一切都透着平淡,但若细细品味又处处都浓烈香醇,总能让人回味无穷,秋日里这样温暖,他的人生因为眼前的女子,似乎总能透出别样的滋味,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拥在怀里珍惜。
青砖走道两旁的大红灯笼才刚刚熄灭,连下人也要入睡了,忽的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院的门被拍的啪啪作响,只怕连正屋里已经休息的福晋跟主子爷也惊动的醒来了,守门的婆子连忙开门,带着几分斥责开口:“这么晚了,什么事?”
“三阿哥,又不好了!”
歇下的下人听到动静也忙都起来,灯也点了起来,院子里霎时就忙碌起来,福晋和主子爷穿了衣裳已经出来。
胤禛将手上一件披风给权珮系上,才牵着权珮的手道:“过去瞧瞧。”
已经叫了人去请太医,这一次三阿哥确实厉害,呕的太过,都出了血,整个人都抖个不停,李氏几乎吓傻了,搂着三阿哥也被吐了一声,却不知道躲。
权珮叫人将李氏扶了下去换洗,再怎么也是有身孕的人,她自己坐在三阿哥的身边搭上了三阿哥的脉搏,渐渐也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胤禛担忧的道:“怎么呢?”
“不是只是吃多了东西么,怎么忽然又成这样了?”
她叫了三阿哥身边的奶嬷嬷问:“三阿哥后来还吃了什么?”
“后来也只喝了两口小米粥就睡下了,在没有吃什么。”
三阿哥的呕吐起因是权珮带回来的糕点。
权珮的眼渐渐变的冷漠锐利起来,太医已经请了过来,权珮站起身出了屋子,站在廊下,吩咐跟过来的李沈从:“关了二门,所有的院子不准人进出,带人逐个搜查,有什么不对的东西或者人,全部扣下!”
深夜的冷风带着深重的冷气,廊下的灯笼随风摇摆,站在台阶上的权珮好似出征的女将,带着无限的杀气,李沈从忙答应了一声。
胤禛也跟了出来:“哪里不对?”
“三阿哥是中毒了,有人图谋不轨,我叫李沈从去查了。”
连胤禛的眼都跟着幽深了起来。
也只一会三阿哥就陷入了昏迷,太医急忙施针,才片刻止住了三阿哥的呕吐,又开了药叫人去熬,但却也说:“这个病症奴才也不大看的明白,只能先这样下药稳住情况,还请郡王爷在多请几位太医过来一起瞧瞧。”
胤禛摆手,苏培盛立时下去安排。
瑞院里的人还没听到消息,等到下人来查才惊了起来,李沈从弯着腰姿态谦卑,晓月跟着温和的解释:“侧福晋和格格不要担心,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丫头们已经进了屋子,该搜的角落一处也没有落下。
纳兰明月惊魂不定:“出了什么大事么?”
“三阿哥不太好……”
这样说便也大致猜到了些,越发不敢多说,深怕沾染到自己身上。
如意才穿好衣裳,外头就有人来叫门,巧纹忙去开门,见小馒头进来,还跟着晓蓉,忙打招呼:“因睡的早到不知道外头是出了什么事,听得闹腾才想着起身看看。”
“三阿哥不大好,福晋吩咐叫我们四处看看。”
昏黄的烛光下,如意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三阿哥又病重了么?要紧不?”
晓蓉解释道:“这个奴婢也说不准,只是例行公事,没有冒犯侧福晋的意思,还请侧福晋行个方便。”
渐渐走近,如意的面容也清晰起来,听得她忧愁的道:“这是什么话,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顾忌我,只要三阿哥好好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