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碰不敢看,日日夜夜的折磨着他。
贵妃有恙,权珮几个福晋过去看也没能见上,只偶尔听说钮钴禄家的人进过宫,大家便都瞧着不太好,只是在拖延时日罢了。
夜深人静,胤禛也同权珮低语:“你知道贵妃的事情到底是如何?”
“你没听说么,贵妃是为着十阿哥才动了胎气的,十阿哥还小谁都能引着他干几样坏事,这些话都不好说,宫里少不了推波助澜的人,总之没了贵妃,惠妃就最大了。”
胤禛捏了捏权珮的脸颊:“说也不往明白说,还要爷来猜。”
权珮轻笑:“还不够清楚?果然主子爷挣了银子就厉害了。”
胤禛也笑了起来:“一个月也就三百两的收入,等下个月你阿玛的银子咱们就能还上了。”
生意还是不错的,才刚起步没有亏本就很不错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生活对他们展示着极其光明平坦的一面。
贵妃薨,谥号温禧,命妇进承乾宫哭灵。
惠妃换上麻衣,又在镜子跟前看了几眼,她眼里不见丝毫的哀伤,到有淡淡的得意,用帕子沾了一下眼角,眼睛立时就红了,一垂眼就留下了泪,生动逼真,她到底嫌弃这帕子上辣椒水太多,又让宫女多拿了一个帕子才慢慢出了宫。
太监一喊,众人便要大哭,大抵大多都是用沾着辣椒水的帕子,眼泪下的很快,哭了一阵大家口干舌燥,等太监喊了停便都垂着头暗暗的喘气,哭灵是个体力活,哭上三日更是苦不堪言。权珮和三福晋五福晋结伴回了阿哥所,面对面的什么话都不敢说,只看一眼就知道大家都很辛苦。
只说着十阿哥:“也是可怜,那么小的孩子都在灵堂上哭晕过去了。”
五福晋也叹气:“要不是皇上要人硬送回去,这样下去他也吃不消。”
在这偌大的后宫里,贵妃去世,大抵真正难过的就只十阿哥一个吧。
没了贵妃后宫的宫务总要有人处置,康熙跟太后商量,最后确定将宫务平分给荣妃、惠妃、德妃和宜妃四个,或许从这一刻起,康熙四妃的世界才真正拉开了帷幕。
冬日里只有坐在炕上是最暖和舒坦的,难得有清闲的时候,胤禛同权珮对面坐在炕上看书,胤禛才看了几页,听不见权珮翻书的声音,一抬头就见着权珮靠在身后团花的靠枕上睡了过去。
炕上的热气晕的她脸上多了一层红晕,像熟了的蜜桃一般可口,他笑着招手叫丫头给权珮盖上被子,他自己依旧安静的坐着看书。忽的听得外头的丫头轻呼:“下雪了!”他便下了炕到门外看,天上果真洋洋洒洒的飘下了雪,西厢房的李氏也出来看,瞧见胤禛忙行了礼,李氏的娇俏一览无余,胤禛说着话便进了李氏的屋子。
等到晌午用饭,权珮才迷糊的醒来,问了丫头时间,晓月在一旁忍不住的道:“大白天的,爷在李氏的屋子里不出来。”
权珮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闲来无事这有什么?”
这当然没有什么,都是四爷的女人,四爷要怎么要自然是怎么样,只晓月觉得,明明往常看着就是最看重福晋的,怎么总是也撇不下一个李氏?
权珮靠在窗台上,瞧着外头亮堂:“下雪了?”
“可不是,好大的雪,房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了。”
权珮点了点头,右手随意的搭在左手的脉搏上,这几日总是犯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胤禛从外头进来,见权珮忽的坐直了身子,他脚下一顿:“怎么了?”
权珮垂眼,掩饰一笑:“没什么。”
胤禛好像解释一般:“那会见你睡着了,我也无事,就到李氏的屋子里坐了坐。”
权珮笑着道:“我还在想,明年就是选秀,求着额娘给咱们院子多选上几个格格进门,只一个李氏还是单薄了些。”
李氏原本是来侍候权珮和胤禛用晌午饭的,听的这话半响都挪不动脚步,只听得胤禛在里面道:“不是还有你么。”
“还是不能太单薄,我们又不是小门小户,有好人家的姑娘为什么不多挑一两个进来,侍候你又何尝不是侍候我?”
胤禛笑道:“这事我若说的多了到显得矫情,只是咱们这院子不大,来了人也不一定有地方住。”
“后罩房不是有地方,也就委屈那么一半年的,出了宫就好了。”
雪花随风,有的灌进了李氏的衣领里,李氏打了个冷颤,又要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