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人一怔,沉吟道;“王爷的意思,难道是要将萧将军-------”
余下的话语,却是被他咽了回去。
虽然他话未说完,可定陶王的心意,他却是心头了然。知晓他是要将萧毅置于死地。
定陶王眼眸阴沉,只道;“传本王命令,任虎啸天为前锋将军,明日领军攻城。”
上官大人眼皮一跳,脱口道;“王爷,虎将军可谓军中首屈一指的勇将,您命他为前锋,若他有一个不测,咱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定陶王闻言,眸子中划过一抹戾气,道;“如今这情形,已无必要在留他性命。这一仗本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他若能攻下京城,斩杀萧毅固然是好,若不能,那就让他死在萧毅手上,倒也省的本王亲自下手。”
这一番话只让上官大人听得心惊肉跳,他将脑袋垂下,心头却是微微一叹。
“本王身边,留不得不忠之人。”男人瞥了他一眼,声音里冷冽依然,透着骇人的寒意。
上官大人神情一凛,自是明白定陶王的这句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不敢耽搁,只立马恭声道;“老臣自是誓死追随王爷,绝无二心。”
主位上的男子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上官大人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定陶王以手捏了捏眉心,从他十四岁开始,便是处心积虑,或拉拢群臣,或招兵买马,或结交邻国......
这么多年,他付出了如此多的心血,难道真的是要功亏一篑?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黑亮的眸子里仿似有火在烧,他不甘!
不甘让自己的母亲含冤莫白,不甘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儿俯首臣称,不甘只因自己庶子的身份,便将大好河山拱手让人,不甘只因自己的母亲是歌姬,便被那些所谓的忠臣说的一名不值..........
那样多的不甘,这么多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可他却一直在忍,被皇后三番几次加害的时候,他在忍。在求见父皇数次无果的时候,他在忍。在宫中如履薄冰,无一人可信任的时候,他在忍。成年后当父亲将荒凉之地定陶许给他为封地时,他在忍。为赢得朝臣支持,一次次的登门拜访却屡次受挫的时候,他依然在忍。
他忍了那样多年,却依然落得如此的结局。
男人年轻英俊的容颜上渐渐的浮起一抹自嘲般的笑意,他以手扶额,缓缓合上了眼睛。
片刻后,他倏然睁开眼眸,脸上的落寞之色一扫而光,复又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放弃,永不放弃。
烛光中,颀长的身躯笔挺的坐在那里,只显得愈发的丰神俊朗。
“相公,咱们快到荆州了吗?”
这日里,凌远峰驾车来到了一处县城,听到外头熙熙攘攘的声音,温宁儿掀开车帘,向着正在赶车的凌远峰问道。
男人闻言点了点头,道;“别急,再过不久就到家了。”
温宁儿点了点头,伸出小手为男人拭去额上的汗珠,凌远峰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那张白净的小脸十分的红润,一路辛苦,她的气色却是极好。他瞧着眼里,心头却不免是放下了心来。
发觉男人在看着自己,温宁儿垂下眸子,嗔道;“好好驾你的车,看我做什么。”
凌远峰低声一笑,遂是收回了自己的眼眸,他坐在那里,只任由着温宁儿的小手抚上自己的额,细嫩的掌心划过他的皮肤,只让他心里一痒。
过了县城,没过多久,马车便是在一个集镇口停了下来。
凌远峰下了马车,掀开车帘,将温宁儿与孩子逐一抱了下来,温宁儿站在那里,眸子里满是迷茫,她抬起脑袋,只见镇口处的匾额上写着硕大的几个字。
“凌家集”。
她手中抱着馨儿,铃儿则是站在她的身旁,小手扯着她的衣裳,正吸吮着自己的手指头呢。
“相公,这是哪里?”温宁儿望着手中拿着大包小包细软的男人,不解道。
凌远峰淡淡笑起,道;“傻瓜,这里自然是我的家乡了。”
温宁儿睁大了眼睛,道;“咱们不是要回云尧的吗?还有-------”说到这里,她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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