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沈玉阑心情是不大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齐宇舟却是显然心情不错,笑着劝沈玉阑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吃亏的可不是咱们。”
沈玉阑挑眉,狠狠的剜了齐宇舟一眼:“还不叫吃亏?那怎么才叫吃亏?你看看你那胳膊!这都受伤了,你还想怎么吃亏?难不成真要送了命?”一时间又觉得齐宇舟太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干脆屈起手指使劲的敲了敲他的头:“你能不能爱惜点自己!你这样叫人怎么放心!”
“放心罢,我有分寸。横竖绝不会做了短命鬼,叫你守寡的。”齐宇舟老神在在,唇角一直高高翘着,露出可疑的弧度来。
沈玉阑被那“守寡”两个字刺激得面上滚烫,却是更加羞恼起来,越发用力凶恶的瞪向齐宇舟:“少跟我没正经的。你要是真做了短命鬼,我才不会守寡。我会飞快的再找一个,然后嫁过去!哼。”
齐宇舟顿时沉了脸,不痛快了:“你敢。”
沈玉阑挑眉冷哼,得意洋洋:“你看我敢不敢!”
“放心,你不会有那机会。”齐宇舟冷笑,老大的不痛快。
于是沈玉阑心里平衡了一点儿了——谁让齐宇舟这样不上心来着?明明她担心得厉害,偏他还无所谓!怎么能不叫人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办?”沈玉阑想了想,又有担心了:“一次不成功,万一再来一次怎么办?”
看顾蒙的态度和脾性,那是绝对有可能的——甚至,沈玉阑觉得,肯定就是顾蒙那一伙人做的。不由得真的恨得牙痒痒了。顾蒙之于她,那可真是新仇旧恨了。原本她还觉得顾蒙人不错,可是现在……谁跟她提起顾蒙,她就跟谁急!
不仅仅是对顾蒙一伙人的恼怒,还有对齐宇舟的愧疚:“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这下轮到齐宇舟瞪她了:“你再说这话试试!哼,你不连累我,还想连累谁去!我可告诉你,既然下了决心要做我齐家妇,那就不许朝三暮四!”
沈玉阑窘得说不出话来——齐宇舟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人到底还有没有脸皮了?还有,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一点呢?
此时沈玉阑反驳也不是,应也不是,最后只能怒瞪齐宇舟一眼:“你是不是想找死?”
齐宇舟倒是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嘿嘿”窃笑了一回之后,便是不吱声了。
沈玉阑不敢再呆下去,便是提出要走了。齐宇舟却是不肯,死磨硬泡,最后没脸没皮的连伤都拿出来卖弄了,非要沈玉阑陪着他一道用饭。
沈玉阑倒是没心软,坚持走了。不过却也是觉得有些招架不住齐宇舟这样的性子——怎么的以前是真没发现齐宇舟还有这样的时候呢?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齐宇舟这样的其实也挺好——看着开心多了。先前板着脸做出肃穆的样子,还真让人看着有些发憷,气氛也不如现在这样欢乐。只是不知道,哪一种才是齐宇舟的真面目?
齐宇舟的伤势既然不严重,自然也就没耽搁差事,休养了两日后,便是依旧上朝当差去了。
听说圣人也很关注此事——赐了药不说,还让京兆尹严查,务必要找出真凶和党羽来。
齐宇舟又趁机请求圣人赐婚了一回。这一回,圣人倒是没骂了,却也没答应。
不过沈玉阑心里清楚,再磨一磨,圣人必然是就应了。如今这样,是做给别人看的。毕竟,一开始圣人就更看重齐宇舟一些,更倾向齐宇舟。最初的拒绝,也不过是不想让别的求亲的人觉得不痛快。如今齐宇舟受伤,圣人表面上让了一步,倒是正好。
不过沈玉阑心想——圣人大约还是要问问她的意见的。
果不其然,没过两日,沈玉阑便是又收到了宫里的召唤。这一次,见她的人,却是五皇子的生母,宜妃。宜妃一看就是个性格温婉的——见人就露了三分笑,丝毫没有一点儿上位者的威严和气势。反而像是个可亲的长辈。
宜妃的样貌也算不得有多突出,在皇宫这样美人扎堆的地方就显得有些毫不起眼了。若不是身上温婉的气质,只怕连旁边站着的女官都能将她比下去。不过圣人能看上宜妃,也说明了宜妃的确是有过人之处的。
宜妃这样的,样貌看着就让人舒心,性格更是平和的人,在宫里是不多见的。所以,也怪不得宜妃虽然不怎么得宠,却也一直不算失宠。还能生下五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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