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阑便是含着眼泪笑了。“谢谢爹。”
沈峻之却是只觉得心酸得厉害。眼睛更是酸涩得已经忍不住。最后沈峻之只得转过身去,任由眼泪洒满了衣襟。
沈玉阑只当没听见那一声声的哽咽,也当没看见那些眼泪。
不是她故意惹沈峻之伤心,而是现在她只有一张感情牌。不得不好好的利用。
许久,沈峻之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下来,重新转过头来。只是眼圈儿还有些发红:“这事儿我会处理好,必不会委屈了你。”
“嗯。”沈玉阑轻声的应了,随后又道:“时辰不早了,爹你明儿还要去办差呢。快回去睡吧。明儿早点回来陪我用饭可好?”
沈峻之也是笑了笑,目光慈爱:“好,明儿我早些回来。给你带点心可好?喜欢什么?”
“倒是不想吃点心,想吃蜜饯。今儿买的杏脯味道不错,爹如果顺路的话,给我带一包好不好?”顿了顿,沈玉阑又笑道:“带两包,一包给玉珊妹妹。”
“嗯。好。我一定买回来。你也好好吃药。等你好了,我休沐的时候,教你骑马可好?”沈峻之笑着起身,走到门边上后又嘱咐道:“这两日就不要起身了,好好养着。”
沈玉阑笑着点头。
等到沈峻之出去后,沈玉阑才舒了一口气。心道,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她自然是看得出,沈峻之方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作假的。那么郭氏的算盘,便是成了竹篮打水了。这样一来,她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许是放下了心事,沈玉阑便是很快就睡着了。
而沈峻之,出了沈玉阑的院子后,站在风里想了想,便是往郭氏的院子去了。
郭氏此时还没睡下,听见沈峻之过来,顿时喜出望外——这些日子沈峻之因为公务繁忙,已经好些时日没在她院子里留宿了。所以怎么能不欢喜?
郭氏甚至还问了问丫头:“我头发没乱吧?”
沈峻之刚踏进房门,就见郭氏迎了上来,满面笑意:“老爷今儿公务不忙?”
话还没说完,郭氏就闻到了酒气,顿时皱了皱眉:“怎么喝酒了?要不要熬一碗醒酒茶?”
看着郭氏关切的样子,沈峻之定定的瞧着,半晌没动弹。
郭氏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老爷这是怎么了?看什么呢?莫非是我脸上有花了不成?”
沈峻之摇了摇头,又看了半晌才叹了一声:“咱们成亲也快十年了。这十年,你也跟着我吃过苦头。也当得上是患难夫妻了。”
郭氏见沈峻之忽然说起这个,顿时也有些感慨:“可不是快要十年了?玉珊马上就九岁了。至于老爷说的——我既然嫁给了你,自然是要跟着你的,至于吃苦什么的,那有什么?现在不是好了?以后这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呢。”
“你是郡王府的千金,说起来嫁给我也是委屈了你。更别说是做了平妻——这些年,委屈你了。”沈峻之继续言道,神色有些恍然:“我一个穷小子,还是成过亲的,到现在我想起当年的事情,都还有些恍然如梦。不明白你怎么就敢说出非我不嫁的话来。”
郭氏的笑容僵了僵,眉头轻轻拢起:“老爷今儿怎么了?好好的说起这话来了?”
沈峻之却是深深的看一眼郭氏,继续缓缓的说下去:“我一直觉得委屈了你,所以你脾气任性些骄纵些,我都不在意。我知道你不愿意和玉阑娘呆在一个屋檐下,于是我也没提说要接了他们去边疆。是,是有不想她们来吃苦的意思。可是也不是没有照顾你的心思。我想着,过些年玉珊大了,你也更成熟些了,自然也就能和玉阑娘好好相处了。所以直到我回京成了,我才派人去接她们上京来。”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郭氏退后一步,咬着唇冷冷的看着沈峻之,语气满是质问。
沈峻之叹了一声:“玉阑娘是我请媒人下了聘,又用轿子抬进门的。是上了我沈家的族谱的。玉阑是她亲生,自然是嫡女无疑。而玉阑是长女,即嫡且长。比起玉珊是半点儿不差的。你是我的妻子,玉阑娘也是。玉珊是我的女儿,玉阑也是。你纵然再不喜欢玉阑娘,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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