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满脸皱纹挤成一堆,煞都是乐得哈哈大笑。
“这……这是?”陈洗禅要将葫芦盖拧紧的时候,不经营瞥了一眼葫芦里的浆液,发现一根连枝带叶的人参在青碧青碧的酒汁中起伏荡漾,陈洗禅睁大眼睛,连续数了三遍才敢确定,不由惊呼出声。
鱼道人洒然一笑:“老道士在长白山的时候收了白光这个徒弟以后,然后在密林雪地里刨出了这根玩意,阳和暖融,有益寿延年之效,老道舍不得一口吃了,就拿来泡酒了。七八年了,药力还没散,不过算算日子,这人参娃娃也该寿终正寝了,再不喝,药力一散,过个几天,就变成毒酒了。”
陈洗禅啧啧称叹:“好家伙,好家伙。古籍记载,参至九品,化而成婴,人参娃娃灵性十足,有飞天遁地之能,参客们如果伸手采摘,它便会窜入地底,极难捕捉,虽有夸大之嫌,却也有可信之处。鱼道长,你怎么抓到它的?”
鱼道人笑道:“真气逆行,化烈酒为寒冰,柔力一卷,冰线便将这九品参栓住,我再运劲一提,这个几乎成了精的人参娃娃就这样手到擒来。”
陈洗禅听得连点头,柳行风却是听不懂了,问道:“人参娃娃?这葫芦里有什么?”陈洗禅把葫芦递给他看,说道:“你数一数这人参的叶子。”柳行风依言去数,道:“九片。”陈洗禅道:“九叶真如,分为五脏手足精华,五脏手足一成,人形初具,是谓人参娃娃。这是最难得的中草药,它的根须想必已有三尺来长,盘旋地底一遇危险便缩身入地,如游鱼一般窜出老远。不过这也只是传说,今日却被咱们见到了。”
柳行风听来,啧啧称奇不,魏长卿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这九品宝参补酒极其珍贵你已喝下千年醇酒,它的效用便显现不出来,不过你可趁药力未散,固筋韧骨,外功当有突破。”
魏长卿一完,柳行风便立刻盘膝而坐起《金液还丹诀》,津液缓缓自天灵浇下,一阵清甜之气自舌尖涌出,顺着喉管一路而下,散入四肢百骸之中手臂、手肘、手掌、膝盖、脚掌都是热乎乎的,他仿佛微妙的感觉到筋骨生长的轨迹,骨骼之间轻轻磨动的涩滑并未让他感觉到痛楚,只是不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接着噼啪脆响,柳行风觉得自己的骨骼肌肉在或软或硬的变化着。
鱼道人笑着对柳圭年道:“你这宝孙子倒乖,悟性够高。”
圭年翻了个白眼洋洋的哼道:“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鱼道人哈哈一。低声道:“谁地种都没用啦。这小家伙醉啦。”
过了一儿。柳行风睁开眼睛站起。忽然一阵头晕。站立不稳些摔倒。原来这一回他运功散药力于四肢筋骨忘了化去酒劲。他急催内力压下酒意明显感觉到骨骼地柔韧度大大提高。即使让他不动用内力当场做几个高难度瑜伽动作绝没问题。
药力可助于练精。酒劲有助于练气。这也是为什么有人喝完酒后打拳练棍都特别厉害。
鱼道人笑眯眯地道:“小家伙。刚才醉是没醉?”
柳行风一怔。随即笑道:“醉了。醉了!而且醉地心甘情愿。醉地心悦诚服!”
鱼道人转头对陈洗禅道:“陈兄。老道士言出如山。可没骗你吧。”陈洗禅颔首微笑。
柳行风忽然道:“鱼道长,所谓投桃报李,作为报答,我演一招剑法给你看。”鱼道人闻言,失笑道:“好,好!”他心想定是柳行风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招精妙剑术,以为独此一家别无分店,想演给自己看以作报答。这个心思是很好的,但鱼道人浸**剑道七十多年,为补全鱼龙剑诀试遍天下剑招,可以说论招式,当时无人能比得过他,而且鱼道人在剑气修为上也早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每一剑挥出都有耀人眼目的白光相随,声势俱足。柳行风这招剑术或许精妙,但在鱼道人看来,已没有什么精妙招式他没推演过,没什么凌厉剑气他没使出过。
鱼道人心想:“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老道士暂且细心观摩。有何漏洞,不动声色的指点他一番。他也自然就明白了。”
正想着,柳行风已经走出庙外,手臂一抖,刻着“天下剑主”四个篆字的宝剑便已入手,他步法转动,慢吞吞的挽了个剑花。
鱼道人没看出什么出奇之处,但嘴中却道:“瞧步法该是武当松溪门下九宫归元步,但却似是而非,应是‘同人’位走偏了三寸一分,孩子,再使一遍吧。”
柳行风闻言停手,答道:“是。”
说完又使了一遍,步法却依然如旧,鱼道人看的皱眉,这次却没说出口,心中已有不悦:“如果真是以张松溪独创的归元步为身法,这招剑术倒也有两分化腐朽为神奇的效用,现在看来,却是糟粕。这孩子悟性虽高,但见识太浅。以后还需好好调教。”
柳圭年也看的皱眉,他是武功的大行家,武学之道,先发
之,后发制人也有之,但上乘武学的要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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