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汴梁城许多遗迹尘封地底了。”
柳行风心中不忍,道:“等我出去后,立刻帮您找到师娘当初的故居,哪怕只剩一片平地也是好的。”
魏长卿声音微微颤抖,半晌方才说道:“不必了,过往云烟。我若堪不破过去二字,存于你灵台中的神意早就消散于天地之间,又哪会活到现在?”说到这里,他又自嘲一笑:“呵呵,活?我现在这样,能算活么。”
柳行风心中一阵酸楚,寄居他人体内,连一举一动都难,行尸走肉都不算,又怎么算是“活”。
前方未见一丝光亮,柳行风走着走着,心中渐渐生出不耐,气息顿时为之一乱,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魏长卿喝道:“运龟息功,凝神屏气,守一而行。”这地底浊气之多超乎想象,吸入一口,极难排出,还会致令头昏脑热,到时候就真死于无名了。
龟息功运转,体气被一点一点自毛孔中挤出,柳行风一步一步走的极是缓慢,精神也不敢又半分松懈,只是不免有些浮躁,他向魏长卿埋怨道:“师傅,我这是还需要走多久啊。”
魏长卿皱了皱眉,道:“只怕有小半个时辰。”小半个时辰,就是近一个小时,柳行风听了,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他咬了咬牙,恨恨道:“早知道还不如让叶雄韬给抓了!也好过死在这个鬼地方!”他体内其实还饶有余力,只是保持“半闭气”状态长达半个多小时,胸中郁气愈积愈重,这一道道杂念顿时不受控制,脱口就对魏长卿说了出来。
魏长卿闻,脸色立刻一变,他虽身居灵台之中,但修为却与日俱增,此时眼耳口鼻皆是现出轮廓,不复一团黑影之下,这一下脸色大变,柳行风感知的清清楚楚。
但听得魏长卿怒道:“我刚才说了什我让你守一而行!守一什么意思,守住一念,眼观鼻鼻观心,你却东拉西扯,杂念纷生,意志松动!若无绝强意志,你练什么武!当初若非你亲口应允习武强身,我也不会循序渐进教你武艺!若早知道你柳行风是这等货色,我又何必收你为徒?魏长卿一生傲骨铮铮,临到老来却收了你这个软骨头!你若还有半点志气,就好好地给我走下去!”
行风一听慌了神了,慌忙道:“师傅,您别生气,我刚刚不过随口一说,我哪敢在这地方多呆一刻啊。”
魏长卿哼了一声,不再。
走着走着,约莫过了十分钟右,柳行风忽然看见一丝光亮,不由大是欣喜,但他却不敢妄动,先伸手捂住双眼,只留一丝缝隙窥探,然后秉持魏长卿传授的“守一”法门,一步一步,不焦不躁的挪近那光亮处。
空气顿时为之一清,柳行风从未感觉到如此清爽过,在他双眼适应光亮之后,他便松开双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光线与空气都是从最上方那一个小小孔洞中透入,显而易见,这里已经非常接近地面了,只是并不知道是在何处而已。
柳行风道:“师傅,原来你是骗我的啊,哪里要小半个时辰,十五分钟足够了。”
魏长卿淡淡道:“若非如此,你怎会牢牢记住守一二字?行风,你要知道,意志力是否顽强,关系到你今后人生际遇,往往便可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这种情形下,你多坚持走一步,便比别人多出一分生机。刚才在最后关头,你没有得意忘形,这点做得很好。”
柳行风半笑半怨道:“那多谢师傅指点啦!”
魏长卿道:“既然到了这处,你也别急着走,且借着光亮看一看这地穴之内的情形。”
柳行风依言转身,但见这处地下密室大概有三十丈方圆大小,一排排刀枪剑戟整整齐齐地摆在地穴右边一隅,足足有上千般兵器,只是大多布满锈迹,而另一侧,则是一方小丘,足有两人多高,十数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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