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发麻,这玩意的尊荣要是让一般密集恐惧症的患者看一眼,恐怕当时就能让人晕过去。
“墓守草!”朱瀚文一看这头颅,失声叫道。“祖龙是挂了还是怎么招?这里怎么会长这玩意?!”
“这是墓守草?”杨远听朱瀚文一说脸色也是一白,他也是听族中长辈讨论过这种魔草。
相传,这墓守草原名护园草,最早是由上古大神蓐收培育出来为自己看护药园的。它的特点就是对于感知范围内的活物具有极强攻击性,后来被巫毒之祖奢比尸偷了一株根系,以各种毒尸为肥料,又加诸无数邪法,最后培育出来的成品,表面上跟护园草一样只是一颗翠绿的小草。但是主根已经化作了一颗巨兽头颅,其他用于攻击的支根也拥有了吸收一切能量的功能。只要有它存在的地方,方圆数里一切活物都躲不过它的攻击,蚕食。
奢比尸由于每过一段时间便要假死一次,以蒙蔽天机躲避天道秩序,又怕自己假死期间被仇家找上门,所以才培育出了这种魔草,用来守护自己的墓地,所以世人才把这种极为危险,残暴的物种又称之为墓守草。
这可是上古大神的守护神草,他们几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是对手,想到这些,杨远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漏跳了好几拍。
而朱瀚文知道这东西,则完全是仰仗自己以前读的杂书足够多。在后来人的记录中显示,这玩意曾经因为没有天敌,加上上古大神凋零,而疯狂繁殖,一度为祸人间。后来无数先贤以生命为代价终于换来了对付它的方法。现在朱瀚文就是在这些方法中努力寻找现在情况下可以使用的。
这玩意归根结底是属于邪魔一类生灵,惧怕一切蕴含正气的神通,对梵真的佛光围而不攻,就是最好的证明,那蕴含正气的神通,战意算不算?
朱瀚文一边回忆着,一边把各种攻击手段都试了一边,其实,如果现在他和杨远能够使用兵器,那么问题很好解决,上宝沁金耙和三尖两刃刀都自带祛邪镇恶的功效,只需要将主根破坏危机自然迎刃而解,但是坏就坏在这个倒霉地方所有金属的武器都无法正常使用。
正骂着街的朱瀚文突然眼睛一亮,对梵真喊到,“七宝玉树沾净瓶水试一试!”
梵真一听,连忙将羊脂玉净瓶祭出,取下瓶口的七宝玉树,淋上净瓶中的水对着这些根系奋力一挥,水珠倾洒而出,落在那些根系上,瞬间便将这些根系腐蚀出一个个孔洞,朱瀚文一看此招有效,立刻喊道,
“直接放水!拿玉树沏茶!”
梵真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净瓶与玉树轻轻飘到半空,净瓶稍一倾斜,洪水直接浇在了玉树之上,随后倾泻到地面,那些包围过来的根系顷刻之间,便被腐蚀殆尽,连带着那颗漆黑的头颅都躲到了一旁,为他们让开了去路。
“梵真,除恶务尽,给丫好好洗洗头!”朱瀚文喝道。
梵真点了点头,操控着净瓶,飞到了那颗头颅的上方,洪水再次倾泻而下,那颗漆黑的头颅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嘶吼。原本分散出去的根系,此刻全部收缩了回来,虬结再一起,全部都在不住地颤抖,随着洪水不住地冲刷,根系被冲掉了一层又一层,直到最后只剩下了那株翠绿的小草。
此时赵半子的声音,从瓶身上传来,“还有这等宝物!说着从净瓶当中伸出了一只欠揍的大手,一把抓住那颗小草,收回到瓶内。
朱瀚文一看,墓守草已被赵半子收服,这才放下心来。但等他回过头来再看脚下的情况,才发现此时的山谷中已经汇聚出了一条小河,向山谷深处涓涓流去。
“梵大师,你这宝贝到底能装多少水啊!”朱瀚文惊讶道。因为从他跟梵真认识到现在,就没见这玩意的水流干过。
梵真收回两件宝物,淡然道,“我刚受此宝认可之时,瓶内可盛一海之水,随着修为的增长,现在应该可容四海之水了吧。”
听梵真这么一说,朱瀚文当时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这娘们哪天要是发起飙来,那岂不是黄河改道,长江分流。
梵真似乎十分享受看到朱瀚文惊讶的样子,但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她只好继续说道,“虽然羊脂玉净瓶威力绝伦,但是能使用多少,还是要取决于我的修为的。”
听她这么一说,朱瀚文这才放下心来,躬身将鞋袜脱掉,挽起裤腿,趟着河水,向山谷的尽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