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邈咳了两声,不容置喙的说道,弃城而逃不是不行,而是还没有到时机,但是李邈还是令传令兵与校尉去让城墙之上仍在驻守的守城兵马急忙退走,退到北门的地方。
一听到这话,顿时面露死灰色的校尉们顿时都有了希望,陛下原来还是要逃啊,太好了,太好了。
李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根本没想过要死守,他这样能看一看他在士兵的心中的作用有多强,出乎他的意料,校尉即便此刻,虽然都面露死灰之色但是还没有忤逆他的决定。
“报……”突然间飞马来报,“陛下,周泰、蒋钦二将将兵马分为两部了,周泰向着城北的方向来了。”
“终于来了……”刘晔的嘴角扬了起来,刘晔知道李邈的想法,李邈是想要恶心江东一番,不过想想还是很不错的哈。
“传我军令,大军开拨,从皖城北门弃城,直奔淮南,令武安国、董袭二将断后,防止江东兵马率军掩杀。”李邈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厉声低喝道。
“是,陛下!”顿时,众将的心情全都放松了下来,随着李邈的安排,一万兵马聚集到了北门,然后离城而出。
……
南门。
看到城墙之上的守城士兵的身影消失了,孙辅皱了皱眉头,“韩将军,北门上面的守城兵马不见了,他们似乎下城去了。”
韩当也是凝眉不语,沉思片刻之后,老当益壮,瘦削精壮的韩当策马而行,意气风发的哈哈大笑道,“国仪,我看,这是李邈知道皖城难守,弃城而逃了吧。”
“来人,全力攻城,上城看看究竟李邈小儿在搞什么鬼!”
韩当立即下令说道,爽朗的一笑,对一旁的孙辅说道,“国仪啊,若是你我二人能率先拿下南门来,供我大军入城的话,那就是大功一件啊!”
孙辅听到这话,也是笑了起来,策马扬鞭,豪气干云的说道,“韩当将军所言甚是啊,你我北门距离大军驻扎之地最近,肯定能率先攻破北门。”
孙辅也是朗声大笑道,号角呜咽,鼓声隆隆,身后的兵马将北门处围得水泄不通,然后开始发起了一次一又一次试探性的进攻!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情况发生了,皖城城墙之上没有一兵一卒。
箭矢?没有。
檑木?没有。
滚石?没有。
烧金汤?没有。
顿时,北门的士卒军心大振,莫不是守城的兵马全都跑了,所以一点守城防御措施都不做?
然而,还是有些士兵畏缩不前,畏手畏脚,生怕中了敌军的阴谋,见到一个士兵故意拖慢速度,孙辅大怒,策马向前,顿时手中双刀横切下去。
寒光一闪,孙辅的刀顿时将这名士卒给斩成了两段,断成了两块的尸体跌落到了护城河中,成了填河的东西,偌大护城河,此刻,仅仅只有这样一名尸体,鲜血浸红了一小片河水,继而被江东兵士掩埋在了深处,但即便如此,还是让江东军更加狂躁起来了。
“后退者!死!”孙辅凝眉大喝道。
“国仪是个好苗子啊。”一旁的韩当不禁捋了捋胡须,笑了起来,这种士兵,在韩当的眼中看起来,就该杀!
在孙辅的督促之下,江东军不敢后退,全都鼓足了勇气。卯足了劲的向前冲去,但是一直知道登上了城墙,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阻拦。
“杀啊!”率先攻上城墙的士兵一声大喝,却发现,举目望去,空无一敌。
与此同时,东西两门也遭受到了同一种情况,他们也都是极其简单的就攻上了城墙,甚至连声嘶大喊的声音都是孙权军队在唱独角戏,皖城城中毫无守军,李邈弃城而逃了。
仅仅不过一刻钟,皖城就被攻下来了。
就在这些将军的消息传回孙权的耳中的时候,周泰的斥候也到了。
“启禀二公子,李邈大军已经逃出了皖城,向着淮南进发了,请问二公子,是否要出兵掩杀!”
孙权不禁大喜,这才一刻钟啊,皖城就被自己攻下来了?但是只是片刻之后,孙权就回过味来了,娘的合着自己部署了这么长的时间,连李邈江亭兵马的毛都没看见一根。甚至周泰的埋伏都只不过是见到了敌军绝尘而去而已。
“李邈小儿安敢欺我~!”孙权愤怒了起来,他苦心苦力的询问顾雍,调遣兵马,收拢了一幢空城也就罢了,还随着李邈的意图想要跟李邈大决战,最后吃的,全都是江亭屁股后面的灰!
“彭!”孙权回过味来之后,顿时大发雷霆,将营帐上面的东西摔到了地上,气的简直额角一直抽搐,因为愤怒都变得声音有些声嘶力竭了。
“妈地,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竟然逃了?”
“老子激动的都准备拿你人头了,你竟然拍拍屁股,连根毛都没剩下?”
孙权怒了,暴怒。
“李邈小儿竟敢如此,就是为了戏耍我的吗?”孙权暴怒起来,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骚年,被人家耍了总归需要出口气,然后孙权开始向着一旁的侍卫喝道,“传令,传令下去让周幼平率骑兵掩杀,务必令李邈溃不成军!”
侍卫领命便要离开。
“不可,”顾雍终于知道李邈的目的是什么了,他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引起己方的怒火,然后等着去掩杀他们啊,顾雍想清楚这个关节顿时一身冷汗,“二公子,李邈之所以这么做恐怕就是为了引起我军的掩杀,李邈恐怕早就做好了准备。”
“元叹先生所言甚是。”孙权抻了抻皱了的衣角,放松了下来,作为气度不凡的二公子,虚怀纳谏一直是他比孙策强的地方,听到顾雍的话,这才放松了心情,转眼之间便与刚才判若两人了。
抿了抿嘴,刚才的情绪在孙权的眼中一闪而逝,他虽然有一颗折腾的心,但是,他更想做的,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所以他不能歇斯底里。
“不知道元叹先生是个什么意思呢?”孙权问向了一旁的顾雍。
“二公子,李邈此举,就是为了触怒公子,恐怕早已严阵以待,幼平将军此去,胜负我们不能知道的。”顾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