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话的时候,洛菲儿身上特有的体香一直冲击着何平的鼻子,何平不着痕迹地咽了一下口水。
“知道啦!何大哥你要去做什么?危不危险?”洛菲儿担心的道。
“没事,我要回家一趟。”
洛菲儿想了一下,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用金色丝线穿着的玉坠。
“这个是给小灵的。虽然没有见过小灵,我这个当嫂子的总得有点表示吧!”
这枚玉坠上刻有简单的法阵,具有怯病强身的功效。何平将玉坠收了起来。
“至于爸爸那边,我实在不会买东西,你就以我的名义买了,送过去吧!”
洛菲儿沿用的都是何平对家人的称呼,她已经惯了。
“要不要我去你家看看?”何平问道。
洛菲儿神色黯然,她哪里还有家啊?洛菲儿记得很小的时候就是爷爷一个人带着她,爷爷去世后,她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那个时候,看到别人都有父亲母亲,她曾经问爷爷:“爷爷,爷爷,我的父母呢?”
爷爷转过脸去,双手抹了一把满是皱纹的脸,才对她道:“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
“那我们可以去找他们吗?”她扬起小脸,期盼地看着爷爷。
爷爷摇了摇头:“爷爷不认识路!”
爷爷始终没有告诉过洛菲儿,她父母去了哪里,也没有说过她父母的样子,也许她根本就是爷爷捡来的孤儿。
何平告别了洛菲儿,来到了千草堂驻地。这次赵旭要到密市交易一批药草,何平以押运货物的弟子的身份参加。到了冀州,何平可以自行离去。一个月后,何平需要再赶回冀州,和众人汇合。
一个月已经够了,冀州距离何平的老家有八百里之遥,骑马的话,需要五六天的路程。
七天后,何平终于回到了老家。在那两课大柳树旁下了马,何平牵着马,慢慢往家走。
六年多了,对凡人来说已经是不短的时间。家乡的变化不大,依旧是崎岖不平的街道,低矮的老房子,破旧的门扉。
何平家却有了变化,原来那灰乎乎旧木门不见了,换上了一副更大的黑漆大门。门楼,院墙都重新砌过。
大门敞开着,透过大门,何平发现,原来那五间低矮的老房子也不见了,换上了四间起脊的大房子,房子前面还有两个根朱红的圆柱。
院子里有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一手拿着一个破碗,一手拿着一把生锈的小铲。
此刻,小男孩正一边将半碗水往地上倒,一边用小铲铲动地上的泥土。
看到何平牵着马走进了院子,小男孩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往屋里跑。
“娘,大马,有大马!”
屋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淡蓝色粗布衣服的少妇显出身形,手里拿着一个纳了一半的鞋底。
小男孩躲到少妇身后,不敢露出头来。
看到何平,少妇愣住了。
“哥?”
少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妹妹的变化好大,六年不见,她已经为人妇,为人母了!
“哥,你去了哪里?怎么总也不回家呢?”
何灵鼻子一酸,哭了起来。
何平被她引得也流下了眼泪,是啊,他已经六年没回来了。何平有些自责,这六年来,他竟然没有想到过这个家。也许是因为自己过得太不舒心,何平这样为自己开脱。
“爸爸在屋里,经常唠叨你,赶紧进去吧!”
何平随着何灵进入屋子。爸爸坐在炕沿上,叼着长长的烟斗。
“爸,我回来了!”
何平将一大兜吃得用得放在了炕上。
“回来就回来吧,买一大堆东西干嘛?”爸爸似乎在生气,语气有些僵硬。
“这些是您未来儿媳给您的!”
到底是一家人,听说是未来儿媳送来了东西,何平的爸爸倒也不好一直板着脸,不满的道:“哪里的姑娘啊?你不领回来也就算了,怎么自己都不肯回家来看看?”
何平无比惭愧,红着脸撒了个谎:“我在边疆那边任职,回来不太方便。”
老人听说儿子当官了,眼里立即有了神采。
“在哪里?北疆吗?”
烟斗里的烟丝已经燃尽,老人家在脚底将灰烬磕掉,将烟斗放在腿边。
“嗯。”
何平想搪塞过去,不敢和爸爸对视。
“听说那边有些不稳,是吗?”老人家关心的道。
“嗯。”
何平继续点头,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有时候,一个谎言产生了,必须用更多的谎言掩盖。
“要是那些长毛来犯,就把他们打回去,我们老何家没有孬种!”老人家竟然也意气风发起来。
何平和父亲聊了一会儿,走出了屋子。
何平将那枚玉坠交给了妹妹,何灵高兴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