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逐月和草工待在别院之中,云逐月看着一如既往静气打坐的师傅眼神中闪过些许的犹疑。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和自己的师傅谈一谈了。苏梧然的罢免的确给云逐月带来了很大的一个冲击。
他始终记得苏梧然曾经高中状元,意气风发的模样,他也记得苏梧然的鸿鹄大志。本以为这个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治世能臣从京都远赴凤阳郡能够真正大有作为。
可是谁又能想到最后的苏梧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逐月,你可有心事?”草工显然察觉到了云逐月的思绪,虽然依旧在闭目打坐,但是开口问道。
“师傅,关于苏大人的事你怎么看?”云逐月思来想去还是问了出来。
“首先,他不再是苏大人,以后注意你的称谓。其次,对于苏梧然的罢免是圣上的决定,并不存在怎么看的说法。错了就是错了。”草工有理有节地说道。
“但是师傅,你应该也是知道苏大……苏梧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吧!你相信他会协助逆党吗!”云逐月听了草工的话显得有些激动。
“苏梧然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最终的结果。”草工睁开眼,缓缓对云逐月说道。
“什么样的人都已经不重要了吗?万一这个结果是有失公允的呢?”云逐月显然不接受自己师傅的这样的观点,于是反驳道。
“逐月,你记住,有些时候公允并没有来得那么容易和重要。每个人心里有杆秤,但是秤砣每个人心中各不相同。不同的秤砣称出来的每个人重量有时是不一样的。”草工循循善诱地说着,“所以说,一些时候你想的是什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上想些什么。”
“也就是说这大汉就是圣上的一言堂了吗?”云逐月听了草工的话很难相信。
“如果真的是一言堂,又为什么要进谏?”草工接着说道。
“但是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大汉。”云逐月有些崩溃,声音都不住的颤抖。
“逐月,这虽然不是你想看到的大汉,但是这也是很多人都想看到的大汉。”草工接着说道。
不过这次云逐月没有答话,他的目光没有了以往的神采,呆滞的有些让人心疼。
“逐月你这孩子很聪明,武学上的天赋也很高。而且也很努力。但是你就是太较真了。虽然我们是武夫,和那些玩弄权柄的文人不一样,但是有的时候真的不一定是对的。人活一辈子最重要的是难得糊涂。”草工也知道云逐月现在的心境比较不稳定,于是就接着开导道。
“师傅,你不用说了,我都懂了。本来我打算凤阳郡的事情结束之后就和你回到京都,但是现在我不想回去了。我准备去看一看大汉的每一寸土地。我想知道现在的大汉究竟是多少人想要的大汉。”云逐月再次抬起头正视草工的时候眼神中更加的坚定了,没有一点的迟疑。
“既然是你所想那便去吧。你这块心病医了你才能有更好的发展。”草工见云逐月这般的坚定也是轻声说道。
看着云逐月这样的眼神,他想起了云逐月来拜自己为师的时候也是在这般执着到倔强的眼神。
云逐月去意已决,他起身跪在草工的面前给草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
另一方面,陈三咸一大早就被楚戌狗给吵醒了,这惹得陈三咸很是不爽。
“我说狗子,你到现在也不敢出来见我,你还敢打扰我睡觉?”陈三咸惺忪着睡眼怒声说道。
“小哥,我今天来真的是有正事。”楚戌狗的声音很是小心,但是语气中也是掩饰不住的急切。
“有什么事也等我睡醒了再说。”陈三咸说完也不管楚戌狗想说什么直接蒙头就开始睡。
正当楚戌狗手足无措之时,陈三咸的房门开了,赵子鼠站在门口说道:“土狗有什么事先和我说吧。”
到了赵子鼠的房间,楚戌狗罕见地显出了身形。楚戌狗身形瘦小,而且奇黑无比。但是面貌配上焦炭一般的肤色出奇的和谐,给人一种舒服俊朗的感觉。
“说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赵子鼠见楚戌狗都显出了身形当即挥了挥手对一直在他左右的鼠窝中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保护好这间房间,然后对楚戌狗说道。
“事情很复杂,主要就是我在凤阳郡发现了公孙未璋的手段。”楚戌狗神色很是凝重如此说道。
“公孙未璋!”饶是赵子鼠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失声喊了出来。
“道门山术,绝对是公孙未璋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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