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消逝的底牌

看向了面前的巨大容器，随后又向着艾瑞儿的方向再三鞠躬，神情悲痛，久久不语。

    “你们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救世主，只不过她不仅仅是类人的救世主，也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底牌！”

    “后来发生的事，你差不多也都了解了……”

    为了应对“末日病毒危机”，“凯比塔尔”暗中操纵“人联部”，向地面发射了大量“超核武”，一举灭杀了绝大部分的S变体……

    而那些没有立刻死去的高级变体，最后在超核辐射的影响下变成了“核变体”，一种只会生存在“超核污染区”的半生命体。

    它们通常只会徘徊在地面，并不会对地下世界造成任何实质上的威胁。

    “原本，按照我们的实验估值，超核武不可能杀死所有的S病毒，因此……即便我们躲到了地下，按照S病毒的分裂速度，依然存在感染的风险！”

    “更何况，地下深处，本就埋藏着大量的超核物质，一旦发生S量子的异变，我们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说到一半，巴德却忍不住笑了笑，紧接着又摇了摇头，看向艾瑞儿的目光，写满了叹息……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自从我们‘伪装’了那个女孩的死亡后，地面上的S病毒含量、很快便降低到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就仿佛被什么东西所吸收了一般！”

    “就连地底之下的那些超核物质，也重新开始变得稳定，就仿佛它们原本就只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能源……”

    “事实证明，那个女孩的所有推论都是正确的……她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这个世界的存亡！！”

    对于巴德的总结，死神尽管无法从逻辑上找出任何的漏洞，可他依旧不愿意相信面前、这个曾经与自己战斗了数百年的敌人……

    更无法相信，作为“暗天使”本尊、作为所有类人“救世主”的艾瑞儿，竟然真的与自己最大的敌人达成了和解！

    “就算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们后来又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难道……你们就不怕再次遭到他们的毁灭么？！”

    闻言，巴德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笑了笑，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没有用的，即便我们克制自己不去探寻真相，他们毁灭这个世界，也只是时间问题！”

    “末日之战后的一百多年来，人类世界早已不堪重负，虽然可能在你们的眼里十分的残忍，但为了整个人类文明……”

    “有时候，再多的流血与牺牲、再大的剥削与压迫都是无法避免的，假如我们不能竭尽全人类之力，找寻进入其它世界的方法……”

    “那么，我们苦苦维持的人类文明，终有一日会土崩瓦解！”

    话毕，巴德突然抬起头，用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目光坚毅地看向了容器中的艾瑞儿……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抱着必死的决心再去搏一回！

    哪怕葬送整个‘凯比塔尔’，哪怕我本人有一天、也被永远地关在那些容器之中……”

    话音未落，上一秒还慷慨激昂、似乎早已做好了牺牲准备的巴德，下一秒却突然浑身颤抖、仿佛泄了气的气球般再次萎靡不振……

    “呵呵、只可惜……不论是我，还是卡尼亚、我们都太高估了自己……”

    “诚然，在重启了卡巴拉与泰坦的研究过程中，我们的确发现了不少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

    “但在那之后，我们却惊讶地发现、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所以，我们想当然地以为，“他们”或许暂时遗忘了我们的存在！”

    按照巴德的叙述，在卡尼亚的强烈要求下，他终于同意，让对方尝试将艾瑞儿的“意识量子”单独复制出来，并以此为基础合成出一个具有艾瑞儿记忆的“超智能人”。

    然而，仅仅只是复制而已，便立刻引来了那些如同噩梦般、无法战胜的“亡灵军团”……

    “等等……你说什么？亡灵……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