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肉干,也不值得。
“你相信我。”
云觅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人性这种东西,是经不起推敲的。别看席思远好像是个不错的人,可他也是有所图谋的,而且还是个当官的。这当官的心里面都有一杆称,你要倾斜的狠了,人家就觉得你不受控制,说不定会找个法子除掉你,或者用流言蜚语毁了你。”
“我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我们两个人不用出人头地,开天辟地的,只要苟就好了。”
云觅一副熟捻的模样,燕无归怎么看怎么难受。
日子待的越久,燕无归就越是心窝子被捅了似的。
毕竟这个选择是他做的。
云觅要是刁蛮一些,不讲理一些,燕无归可能还不太愧疚。可若是云觅就这么安安静静,乖乖巧巧,一派逆来顺受的模样,燕无归就心疼。
她是扬起的头的龙,盘着山的虎。如今当他腰间的藤蔓,怀里的猫。
“要我命的。”
燕无归拍着云觅睡着。
一般的案子是用不到燕无归的。
只要能用警察正规的手段查得到的,燕无归就会在云觅家中,打扫庭院,看她给人开方子。
有的妇人盯上了云觅,明里暗里的说要给她说女婿。
每次提到这个,一向温和的云觅总会当场翻脸。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的爱人就在这儿,你这样挑唆让我们家庭不和睦的话,我是要不高兴的。”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说了。
不知道的以为燕无归是被云觅养着,后来燕无归去了两趟警局给人验尸查案,人们也晓得了。
这一家子不得了。
后来遇见这两个人了,还会说一句:郎才女貌。
“说的是不对的。”云觅正儿八经的跟燕无归商议:“分明我也很有才。”
“是了。”
燕无归总会仗着身高的优势,去摸云觅的脑袋。
可能是这原主之前过的日子太惨了,后来怎么补都不长个子,不过也都长到了该长的地方。云觅剪了个小发帘,衬的瓜子脸越发的乖,起先还凌厉不像是常人的眸子配上她这打扮,也是娇气了不少。
兔子肉晒成干后,云觅就把它们藏到了地窖里,还专门用密封罐给封好口,然后埋进土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发现,谨慎的不得了。
每次吃就拎出来一小条,切成细细的碎,炒菜、熬粥、煮面。带了一点点腥咸的味道。
原本云觅是很嫌弃这种食物,如今吃,觉得美味的不得了。
1961年入秋,本国那边儿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严苛的条件又一次增加了。这下子惹恼了领袖,因着博海有些太远,物资再运回来也无济于事。所以干脆,将所有的物资,当着苏国的面倒进了海里。彻底撕破了脸。
同年,国家下达了恢复工厂的指令,大锅菜时代结束。
被祸祸到颗粒无收的庄稼总算不会被收走了,国内也开始调运粮食,赈济那些贫困地区。为了庆祝再也不用砸锅卖铁还债的时代,杉西的省长特赦,可以去林子里猎一些野味。以免它们到时候下山,来祸害庄稼。
这一下子,杉西彻底炸了。
人们欢喜的不得了,骑着自行车,老远也要往山里跑。
听人说,那进山的人,怕是要比猎物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