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恶人也不知是坏人。像他们这种刚烈的,一身正气,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是不敢招惹的。
“有人报警说你涉嫌杀害冯源一家,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说什么?”
云觅觉得可真好笑。她扯了扯衣服,露出来里面一个指头就能勾住圈个圈的胳膊:“你觉得,我能杀的了一家人?我跟冯源无怨无仇的。”
警察也不想跟她多说,外面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了,他直接用了手势,要把云觅押走。
“你们要做什么?”
燕无归撩着帘子出来,眉目凌厉。
“云小姐涉嫌杀人,要带去问问,若是清白自会放出来的。”
带头的警官说了一声:“还请见谅。”
“杀人?杀什么人?”
群众里面还嘀咕着,小姑娘看起来也不是个黑心的人,平安符不要钱,还基本不收费,免费给开方子,明显就跟梁老先生是一脉相承的。梁老先生不在了,但是他的威信在,只觉得他不会看错人。
“警官,是不是抓错人了呀。”
“怎么可能嘛。你看看人家小姑娘,小胳膊小腿的。冯源虽也是个病痨子,可家里卖皮子的,力气也不小呢。”
“就是啊。”
警察一看是必要说明一下了,说道:“梁老先生现在在何处?”
“师父已经去世了。”
“尸体呢?”
“山里,被野兽叼走了。”云觅被压着,闷声道:“这是他老人家留给我的遗言,说是这年头野兽也不容易,一身皮肉埋在土里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就让野兽吃个饱饭。”
云觅说的是没错,群众也觉得这事儿是老先生能干出来的。心怀天下,怜悯众生。想起来老先生生前的样子,各个也都心有戚戚。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谋杀?”
云觅仰起头,她还没说话,燕无归就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你们有证据说谋杀吗?”
“你就这么确定没有证据?”警察的思路跟人不太一样。
燕无归笑了笑:“你找。”
“好,那冯源一家,有人证亲眼看到这位云小姐,从冯源家中出来,当时是半夜三更,你们出现在冯源家中又是为何?”
“你尊重我的职业好不好?”
云觅仰了仰头。
“我是个神婆啊拜托,那冯源上次上门来找我,说是让我给婴儿看病,我看那婴儿不对劲,是厉鬼附了身。本是要让冯源给除了的,但是他又舍不得自己的孩子。那晚上我睡着呢,死了的冯源来我家中,让我去收鬼。我肯定是要去上门的呀!”
云觅又道:“我又不认识冯源,好好的日子不过,我为什么要杀他一家?我有病?”
“神鬼之说,简直荒谬!”
那警察听了后,勃然大怒。
云觅一愣,忘了。
这个年代已经开始流行什么马克思主义了,当头的还是个不信神的。这又不是古代,可不好糊弄。
“爱信不信。”
云觅也颓了,喃喃了两句:“我又不是什么要吃人饮血的,非把尸身搞成那个样子,她……”
“不对啊。那家中,还有一个活人呢。这是冯源老婆报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