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准保把二位带进去。”衡广新冷笑道:“你倒识时务。”陈七赔笑道:“小人命在二位好汉手中,怎敢不照办。”
乔装打扮后,祝凤山、衡广新带着陈七进了大孤山,山间小路蜿蜒曲折,周围地势险要,早看见四十名喽啰兵张弓搭箭把守,陈七带路,他是大孤山分舵的头目,喽啰兵看是他一律放行,山门前有二十名喽啰兵手持朴刀看守,远远能听见欢呼声,正是山寨在庆贺。
大寨内,有三十多号贼匪在欢呼着,正中坐着一位彪形大汉,身高一丈二,头大如斗,一对狮子眼,面如活蟹,连鬓胡须,头戴锦帽,穿着黑布衣衫,斜跨一柄钢刀。这位正是登天教在大孤山分舵的舵主铁头狼田冽,在他两把各有两名头目,身上都有利刃,田冽看见陈七带两个男子进来,这二位一个高大威猛;一个中等身材。
田冽道:“老七呀,你说去外面透气,还带回两个朋友,给介绍认识下。”陈七回头看了看祝凤山、衡广新,看两个人面沉似水,吓得他一哆嗦,满面微笑道:“禀舵主,这二位是小的幼年时旧友,一个叫冯山,一个叫郭新,都有些武艺,听说咱登天教召集武林人士加入,所以特此来投。”田冽道:“既是旧友,来时为何不提前禀告。”陈七赔笑道:“禀舵主,两位想入伙,无奈没投名状,面上不好过。”田冽道:“无妨,这些平时官军常来,到时好好效力就行。”
祝凤山、衡广新忍着怒火,强颜欢笑道:“多谢舵主。”田冽道:“三位就请过来一同饮酒。”陈七点头往前走,祝凤山、衡广新寸步不离他,陈七为人极为惜命,因此不敢声张。
酒过三巡,衡广新捂着肚子,神情很痛苦,他示意了陈七,陈七忙道:“郭新兄弟你怎么了?”衡广新道:“这几日腹中不适,我去方便下。”田冽道:“人吃五谷杂粮,肚疼脑热没什么,老七呀,郭兄弟对山内不熟,你领他去。”陈七道:“是。”
走出来后,衡广新抓着陈七胳膊,他压低声道:“快说,抓来的人现身处何地。”陈七忙道:“山寨有个地窖,抓来的都先放在窖中,小的这就带你去。”衡广新冷笑道:“你这人真识趣。”陈七赔笑道:“小人可就一条命啊。”衡广新道:“你若安分,我不为难你。”陈七忙道:“小的安分,一定安分。”
按照陈七所述,地窖在后山,这里有二十多名喽啰看守,个个手持兵器,看陈七走来,都招呼道:“陈头领好。”陈七点点头,一个喽啰兵长问道:“陈头领,这位是?”陈七道:“这是本头领旧友,今日刚入伙的,本头领带他熟悉山寨。”喽啰兵长赔笑道:“原来是头领的朋友,欢迎入伙。”衡广新点头示意,心中却恼火不已,往前就是山中的地窖,抓来的人关押在此,陈七带着衡广新进入地窖,地窖中昏暗,有八名喽啰兵当值,点着灯球火把,里面发出女子的哭泣声,八名喽啰兵看陈七过来,都起身打招呼,又看陈头领带来一人,是新面孔,都感到疑惑,陈七道:“这位是本头领的朋友,刚加入的。”八名喽啰笑道:“欢迎入伙。”衡广新笑道:“幸会。”八名喽啰兵看衡广新与陈七携手揽腕,都笑道:“陈头领这位朋友很重情义。”陈七只得点头,衡广新也点点头。
“这些女子哭哭啼啼,好让人烦心。”一个喽啰说道,陈七道:“看守好,舵主和几位头领晚些时候享用,浑水摸鱼可不妙。”话音未落,两名喽啰兵举着朴刀对着衡广新双手就砍,衡广新正抓着陈七,若不松手,双手会斩下,衡广新急忙撤手,两把朴刀落空。他往后退一步,身后是木桩,一个喽啰敲击了墙面两下,这是个机关,木桩两边出现三条拇指粗的铁条,发生过于突然,衡广新刚伸出右臂,整个人被铁条捆住,只有右臂自由。
陈七得意的笑了,说道:“哼,山寨有暗语,本头领的后半句话就是说你是奸细。”衡广新怒道:“陈七,你个无耻小人。”陈七得意的道:“你和那大汉一路胁迫与我,老子若不顺从,性命早就丢了,你自食恶果。”衡广新冷笑道:“你这货色两面三刀,却也能活到今天,真是造化。”陈七喝道:“少废话,给他分尸。”两名喽啰举起朴刀就砍,发出两声惨叫。
惨叫声让陈七和六名喽啰兵心惊胆颤,都没看到何时出手,再看两名喽啰兵哽嗓中镖,衡广新一抖手又是六支铁镖,陈七和六名喽啰兵死于当场,衡广新擅长打暗器,让人防不胜防,其中一名喽啰兵身上挂着一串钥匙,衡广新用脚尖勾起,手中接住钥匙环,解开了身上的铁条锁,看着九个贼匪身亡,被关押的姑娘们发出惊恐,衡广新忙道:“别声张。”他急忙打开三间关押室,点了下共计十三名少女,都不过二十岁,衡广新抄起一把朴刀,说道:“随我来,跟紧我身后。”少女们都点头答应,跟着衡广新逃出地窖。
刚出地窖,迎面就是二十多个喽啰,众喽啰齐声喊道:“站住。”衡广新举刀就砍,早砍翻了五个,有个喽啰刚要敲锣,感觉哽嗓疼痛,一支铁镖扎入,鲜血流淌,喽啰兵未吭声就倒下了,衡广新双手发暗器,余下的全都中镖身亡,衡广新带领十三名少女接着往出走。
寨内正在饮酒作乐,突听三声鼓响,群贼大惊失色,知道是衡广新救人成功放信号,祝凤山一脚蹬翻桌子,酒肉洒了一地,祝凤山抄起一把朴刀,直接砍倒两名头目,朴刀抡开,又砍翻十几名喽啰兵,田冽震怒道:“大胆细作,好生无礼。”祝凤山大喝道:“杀不尽的贼人,你等死期到了。”田冽拔出钢刀,祝凤山早杀过来,两名头目过来帮忙,被祝凤山一刀一个砍下首级,吓得喽啰兵们惊恐万分,一个个都往后退。
祝凤山又砍翻三名喽啰,举刀就砍田冽,田冽慌忙迎战,两柄刀互相对砍,有几名喽啰兵从后面突袭,祝凤山用脚后跟踢起两个石凳,将六七个喽啰兵砸成了肉饼,余下的喽啰见祝凤山手狠骁勇,丢下兵器四散奔逃,不顾舵主田冽的死活。二十多个回合,祝凤山手中的朴刀挑开田冽的左肩,鲜血直流,疼得田冽哀嚎不已,田冽举刀斜里一砍,祝凤山闪身,同时用朴刀架住攻势,手腕一翻,朴刀的刀口朝下,‘噗哧’一刀,早将田冽右腿卸掉,疼得田冽痛彻心扉,早丢了钢刀,满地打滚哭喊,祝凤山高举朴刀,复了一刀将田冽砍死,祝凤山举着火把放火,寨内顿时火起。
另一边,衡广新保护众女前行,他身手了得,一把朴刀砍翻了十几个喽啰,暗器频发,哪个能抵挡得住,杀开了一条血路,正遇到祝凤山杀出来,衡广新细看,众女没有人受伤,祝凤山高呼道:“田冽已死,奉劝列位放下兵器。”他声若铜钟,大孤山内都是回音,余下的众喽啰看见舵主首级,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扔下兵器,衡广新喊道:“你等听着,从今以后踏实做人,只要改过自新,既往不咎,如若还执迷不悟,管教你等做刀下亡魂。”说着,‘咔嚓’一刀把登天教的大旗砍断,众喽啰吓得魂不附体,有胆小的直接晕死,喽啰兵们求饶又保证,祝凤山不赶尽杀绝,喽啰兵们叩谢,一个个四散奔逃。
十三名少女跪倒,纷纷感谢道:“多谢两位大侠救命之恩。”祝凤山、衡广新急忙扶起她们,祝凤山道:“诸位无需客气,我们兄弟这就送你等下山,也好与家人团聚。”十三名少女再次叩谢,祝凤山一把火烧了山寨,大孤山内火光冲天,他与衡广新领着十三名少女下山,各自送回家中,不必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