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具现出的一缕灰雾

，他们悄然让开位置，任由吴奈通过身后的门。

    连续穿过几个地方后，吴奈来到了一个阶梯教室大小的场所，这里有人摆摊也有人行走于各大摊位之间，或审视，或交流，或比价，空气中回荡着嗡嗡的嘈杂声。

    吴奈刚想进入最终的交易场所，就感觉到了身后传来一股奇异的视线。

    一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他穿着破旧的亚麻衬衫和劳工阶层特有的灰蓝色长裤，对着吴奈的背影跪倒下来，两只眼睛紧紧闭上，血流如注。

    “神，不可直视神......”

    他深深卷缩在角落，恐惧害怕到了极点，嘴里不停都都囔囔：“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阿德米索尔......吴奈没有回头，但大概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不过没关系，即使是这个天生的怪物也没办法发现他真正的身份。

    进入一间隐蔽的屋子之后，吴奈望着对面戴黑色软帽的老者道：“【人脸玫瑰】给我来一朵，【成年黑斑青蛙】来一只。”

    那名老者脸颊肌肉下垂，眼角皱纹很深，身材相当魁梧，在听到吴奈的要求之后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强调道：“【人脸玫瑰】一朵280镑，【成年黑斑青蛙】一只170镑，合计450镑。”

    这是觉得我穷吗......吴奈从怀里抽出450镑拍在桌头道：“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好的。”

    老人抽了抽嘴角，转身去取来装好的非凡材料递给吴奈道：“都装在里面了，你检查一下。”

    吴奈顺势在手里翻看了片刻，确认没问题后迅速转身离去。

    回到之前阿德米索尔呆过的摆摊地时又用剩下的50镑选取了一些仪式所需的材料，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在走出恶龙酒吧后，吴奈进入昏暗无人的暗巷，一路走脸上的肌肤五官一路变化，迅速成为了另一幅面孔。

    接着他拦下一辆马车，回到铁十字街的公寓。

    关上门后，吴奈率先从安置材料的箱子取出【人脸玫瑰】。

    这是一朵蓝色的玫瑰，它的花瓣上有奇异的红色纹络，彼此勾连后看起来就像一张正在大笑的人脸。

    哈哈哈，呜呜呜......凑近之后，吴奈从四周的空气里听到了虚幻的笑声与哭声交错，看见点点灰光飘浮在半空。

    呼......他稍稍用力捏碎这朵小丑魔药的主材料之一后，凑近深深吸了一口气。

    【灵能+1】

    【灵能+1】

    【灵能+1】

    ......

    【灵能：502.0】

    一行行扭曲的文字提示在吴奈眼前掠过，灵能确实获得了极大的提升，一口气涨了整整五百点，但却未带来任何与序列八小丑有关的能力。

    浪费啊，看来还是调成成品魔药更加划算......吴奈将眸光投向箱子里留下的那只【黑斑青蛙】，想着是不是应该先放过这个小东西，凑齐所有材料配个【收尸人】魔药再吸。

    但一想到这样做无疑会将时间大大拉长，也就否决了这个想法，果断下手捏死青蛙，然后从它的尸体上吸走所需的灵能。

    这样一来，吴奈手中所具备的灵能一下子暴涨到了【灵能：652.0】。

    因为还没有进行上帝扮演消化体内的力量，所以他尝试性地在【源堡】的选项后接连点了几下。

    下一刻，吴奈手头的灵能显示就从“652.0”跌落成了“52.0”。

    同时他眼前浮现出一缕虚幻的灰白色的雾气，透过这一缕雾气，吴奈隐约看见了一座巍峨如同神灵居所的宫殿。

    只是这座宫殿近乎不存在，唯有一个澹澹的轮廓。

    这是......【源堡】！

    吴奈眼前浮现出一行行扭曲蠕动的文字：

    【弥赛亚·贝伦斯（吴奈）——序列：九（100\/100）。】

    【非凡特性：占卜家（3\/100）】

    【唯一性：完美者唯一性（未具现）】

    【源质：源堡（具现进度为十亿分之六）】

    【灵能：52.0】

    看样子成功了，虽然目前的进度不高，但只要坚持下去，或许很快我就将获得完全属于自己的【源堡】......吴奈把玩着手上一缕极澹的灰白色雾气，看着它如细小的云龙穿梭缭绕在自己修长的五指之间，很是兴奋。

    因为有【隐秘】加持的缘故，倒也不怕被人发现。

    吴奈能够感觉到，这缕具现出的灰雾完全属于自己，与他血脉相连息息相关。

    有了这一缕【源堡】源质的辅助，我的占卜能力必然进一步提升，很多时候就不需要依赖大号了，但还是要做一些准备。毕竟接下来会对上一些恐怖的存在，一旦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就直接掀桌子，即使放弃掉一部分扮演的反馈也没关系，还是小命要紧......思索间吴奈将手上的灰雾重新收入体内，然后取出一件件刚刚从黑市买来的材料。

    他从这些材料里取出一把银色的小刀，以赫密斯语口诵咒文，然后将自身灵性注入刀身之中，在四周切割出一堵密闭的灵性之墙。

    然后又拿起一块块黄金摆放在充当祭台的桌子上，开始对着自己祈求。

    通过这样简陋粗暴的仪式魔法，接引冥冥之中神国内的奥丁之力降临。

    “我祈求......【昆古尼尔】的力量！”

    当吴奈念完这一句祈祷词后，桌面上的黄金一块块变化了形状，在无形的火焰下变成了灼热的液体，然后通过【昆古尼尔】的投影渐渐汇聚在一起，塑形成一杆小巧迷你的弯曲长矛。

    这杆矛只有巴掌大小，在黄金材质下看上去分外的精致，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又能从弯曲的矛身里读出命运的威严。

    “我目前的力量还不是很足，虽然有大号的全力配合，但所制作出的东西顶多抵得上序列四的全力一击，而且威力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降低......”

    “不过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经过‘仪式魔法’这层加工，这些东西打上了小号的烙印，即使在扮演中动用了，应该也能获取一定反馈。”

    吴奈收好这杆黄金矛，然后继续拿出一些白银继续制作。

    这一次制作的是护身符。

    “我祈求……【重启】的力量！”

    在吴奈的呢喃里，神恩继续降下，一块块白银在仪式魔法里熔化成液体后缓缓重聚，变成一只花纹繁复的独眼配饰。

    看上去颇有一种奇特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