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寒鸦纵天过,几番萧瑟秋风来。此刻的天气就如同应逸明的心绪一般,尽是惆怅。
浊阴一脉本就没什么时间修炼,首座一职对于浊阴弟子而言更多的反倒是累赘。
自从他师尊去了灵元洲,副座又常年在外的情况,不出意外必是轮到他来担起这份责任了。
如今人族与异族双方虽说都努力的克制着,但现今的这份平静之下的波涛暗涌任谁都看得出。
“时耶命耶?”应逸明短叹一声,伸手一晃一副酒具出现在石桌上。
魅姬见状拂袖而坐,拿起两个酒杯为二人各自斟了两杯酒:“应大哥,若你有烦心事,何不一吐为快?”
应逸明端起酒杯,盯着里面的翠绿液体看了半晌,而后一饮而尽。正欲开口,却是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寻声望去,来人一身浅蓝色长袍,长发束冠剑眉星目,正是回到此处的张子良了。
“应师兄、有好酒喝竟然不等我,”张子良笑嘻嘻的走到石桌前,一屁股坐下:“应师兄好雅兴,良辰美景佳人作陪。”
“张师弟说笑了,只是在此借酒浇愁,自顾长叹罢了。”
“张师兄。”魅姬轻轻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而后也为他满了一杯酒。
“有劳诗妍姑娘,”张子良端起酒杯细细的抿了一口:“师兄、这可不像你。”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倒是挺羡慕师弟你这般洒脱自在。”
张子良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应逸明的肩膀:“说吧,我和诗妍姑娘听着呢。”
“师弟以为如今局势如何?”
“局势?”张子良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后回答道:“说危如累卵也不为过吧。”
“张师弟倒是看得透彻,”应逸明笑了笑,而后话锋突然一转:“拍卖会上的那位伍前辈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师兄提这个做什么?”
“那位伍前辈全名伍景山,原本乃是我浊阴前任首座!”应逸明的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水面丢入了一枚石子,激起千层涟漪:“而我此次来这里,就是想劝他老人家回宗的、可惜··”
“难怪师兄当日你反应那么大,”张子良思索了一阵,询问道:“那伍前辈他、是如何反出咱们宗门的?”
要想彻底与宗门脱离干系,没有一定的实力是不可能的,所以在张子良想来,那伍景山在当时至少也是一名元婴大成修士。
“天极五真的名号,在数百年前在咱们北灵洲可是闻名遐迩,伍前辈便是七人当中的第三人。”
“天极五真,哪其余几人呢?”听到此处,张子良不由得暗自沉吟:如此说来,这几人都当是元婴修士中的顶尖者了。
“前任掌门裴鸿涛,现任掌门,以及一位前辈听说是名女修、只是如今连姓名都查不到了。”对于此事应逸明却也私下打听过,寥寥知情者却都讳莫如深。
对方话里行间透露出倒是让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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