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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那是低俗又无趣,可如今……咳,必定是酒水喝多了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谢少将军并不肯承认,他其实还没饮几口酒。
吃完饭后似乎是酒意上头,只觉得满身的力气没处用,他又去了城外玄武大营。
做了驸马便不能掌兵,但盛暖承诺了会让他回归军中,所以谢栾并未忌讳,和往常一样到了演武场。
那些下属看到他直接起哄:“哟,新郎官来了。”
“还有精神来操练,谢小将军,该不会昨晚冷落新娘了吧?”
谢栾笑骂了句,一脚蹬在兵器架上,长枪飞起被他接进手中,整个人也如一杆长枪般气息凌厉。
那些将士存了戏耍新郎官的心思,再加上谢栾在军中也没什么架子,最后,比武直接变成了群殴。
将士们一拥而上,周围一片起哄叫好声……可不消片刻,之前还凶神恶煞的将士们就躺了一地。
和谢栾亲近的将士躺在地上告饶:“末将知错了,谢小将军饶了我们罢,把力气留着回去伺候新娘子便是,可别拿咱们泻火了。”
谢栾抬脚踹过去笑骂:“放你的狗屁!”
等到快关城门时,谢栾才骑着自己的坐骑沉销进了城门往将军府而去。
越是靠近将军府,他的心里就越发开始有些混乱。
以前,从军营归家,回去后便是沐浴就寝……可如今,想到房中还有一人在,心里没来由就有些异样。
尤其是想到昨晚的洞房花烛夜……
夜风微凉,却似乎越吹越烫。
傍晚,盛暖吃了晚饭,又好好泡了个热水澡,再加上白天容嬷嬷送来的药膏,她整个人终于活了过来。
只是身上的痕迹还有些触目惊心……想到昨晚那人要折腾死人的架势,盛暖无声低咒。
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狼崽子,忒粗鲁!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然后她就看到谢栾从外边走进来。
箭袖长袍墨发高束,眉飞入鬓,挺鼻薄唇,轮廓冷峻桀骜……眼下一颗泪痣却又平添几分精致。
是驰骋沙场的年轻将军,亦是打马过街的矜贵公子。
盛暖正要开口,却见谢栾倏地收回视线,轻咳一声:“我去沐浴……”
说完他就走到隔间浴室。
没过多久,他换了身暗红色寝衣走出来。
还是新婚期,以前的素色寝衣都被收拾了,房间里如今几乎所有东西都是红色。
盛暖正用手指拨弄沐浴沾湿的发梢,从镜子里看到他走出来,随即转过身去。
谢栾走出浴室的一瞬看到的就是新婚妻子穿着红色寝衣长发披散的模样……即便寝衣宽松,却依旧能看到纤细腰身和下方圆润之间凹出的弧度。
轻咳一声,肆意妄为惯了的谢小将军少见的有些不自在:“今晚……”
“今晚,我睡卧榻,少将军睡床吧。”
盛暖起身温声开口。
谢栾微怔,然后就见新婚妻子神情温和坦荡:“我们既已说清,这婚姻也是一桩交易,我自会克谨守礼,绝不会再冒犯少将军……公平起见,单日我睡床,双日我睡塌,不知少将军意下如何?”
“哦……”
僵滞神情一闪而过,谢栾露出浑不在意,甚至还有几分赞赏的模样:“公主如此安排,甚是妥当。”
盛暖噙笑颔首:“那就好,少将军早些安寝吧。”
说完,她就抱起一床锦被,走向外间软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