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看那肥鼠打着哈欠,一脸困顿的模样,怕是很不情愿被叫醒的。
“嘶”
青蛇应是对这个曾经与她大战一场的肥鼠颇有忌讳,听到声音也立马从锦囊中钻了出来,碧青的蛇头探出衣领,正吐着粉嫩的信儿,盯着对面的肥鼠。
不过肥鼠显然是不打算与手下败将一般见识,也不拿正眼去瞧青蛇,一脸不愿地被白鸢提着肥厚颈肉给扔到了地上。
“吱吱吱”
金黄肥鼠趴在地上,竖起的粉嫩鼻尖,不停地耸动着,下一刻,便对着一处地方细声尖叫起来。
白鸢见状,蹲到肥鼠身畔,循着那处看去,陆青舟亦是好奇蹲在一旁,瞧着相同的地方。
不过是一面平整的石桌桌底,并不能看出什么古怪。
白鸢瞧了一阵,探手过去,在桌底摸索了一番。
突然“砰”的一声,身旁的竹林里传来一声闷响。
白鸢提着肥鼠起身便走,陆青舟跟随在后,片刻后来到一处黑黝黝的洞口。
不消说,魏尽河应该就在这洞口的地下了。
只是这情形也越发诡异了。
示意陆青舟稍后,白鸢手一扬,便把金黄肥鼠扔进了洞口。
“吱吱吱”
片刻后,一阵特有的叫声传来,白鸢这才矮身进了洞口,陆青舟随后跟上。
一进洞口,来到一处台阶,几步下去,二人便来到一处厅室。
不大的厅室内,挂着十数盏油灯,将周围照亮之余,还有丝丝油脂香味钻入鼻尖。
地面上则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人,中间有一口低矮的水井。
上前几步,陆青舟搬开数人后,一眼便认出了张策口中,长相颇为突出的魏尽河。
就在陆青舟要催醒魏尽河时,一旁的通道里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陆青舟急忙停下动作,与白鸢贴着墙根,仔细去听。
“上仙,此事还需多久能成啊!?”
“哼!若不是你拖拖拉拉,哪里需要我每夜方能动手!你如何有脸来问!?”
“上仙,你有所不知,这…这毕竟事关人命!”
“人命!嘿嘿!先不说那些住着屋棚的猪猡算不算的上人命,就说你家那正室,两日前方才杖死一个护卫,卖去娼窑一个侍女,现在却跟我说人命!你莫非真当老夫不晓得你在打什么算盘!?”
“那…那还需几人?”
“哼!今日抓来几个?”
“四个。”
“再抓足十个,或能再有进展。”
陆青舟正当聚精会神地聆听之际,被白鸢推了一下。
白鸢指了指魏尽河,又指了指来路。
陆青舟会意,要趁着对方未察觉之际,先将人救走再说。
也不迟疑,一手捂住魏尽河嘴巴,一手运起灵力,按在人中处。
不过魏尽河并未醒转,陆青舟不由一阵焦急,用力再掐,又掐,直将魏尽河鼻下掐肿,也是无用。
无奈之下,陆青舟只得使上全力,拖着魏尽河往出口处挪动。
不料就在此时,魏尽河突然醒转,睁开双眼与陆青舟四目相对。
“你是何人?拽我裤子作甚?”
魏尽河的问询之声在空旷的厅室内显得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