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记得他明明是发生了车祸。
车子冲过来那一刹那,他的身体,血肉飞溅出极可怖的血花。染红了灰色冰冷的水泥路面。惨烈的血腥场面,分明是必死无疑的了。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难道真的有天堂的存在?”王军睁大眼睛看着木质雕花床顶和床四面随风飘荡的素雅的青纱幔帐,疑惑不解。
“小姐,你可醒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
青纱幔帐被一双白皙的素手掀起,挂在床边的铜色帐钩上。
王军看到是一个穿着灰色的布褂子,素面朝天,却难掩其女性特征的小姑娘。大概才十二三岁的样子,脸上还有婴儿肥,明眸皓齿,笑起来还有两对可爱的小酒窝。很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既有担心,又有关切,水汪汪的,看得人心软。
王军看了看小丫头腮边残留的泪珠,怜香惜玉之心蠢蠢欲动。他伸出手去,想抹掉小姑娘的腮上的泪珠。却被自己伸出的手给吓了一跳。玉手纤纤,肤如凝脂,洁白无瑕。无疑是一双美丽的手。可是,这,这好像是一双女人的手啊!
王军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脸,哇,脸上的皮肤如绸缎一样光滑,滑溜溜的,手感真不错。
咦,胸前为什么是鼓鼓的,软绵绵的?我的胸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发达了?
不会,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王军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对着那小姑娘喊道:“镜子,镜子在哪里?我要看镜子。”
王军的手颤巍巍的接过一面镜子,是一面铜镜。不过还好虽然和现代的水银的镜子没法比,但是人物还算清晰,并不模糊。不看犹可,一看不经深吸一口气。这是个怎样貌美的女子啊。烟色峨眉,翠如远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腮若桃李,桃花杏面。小巧秀气的鼻梁高挺,琼鼻樱唇,雪肤玉肌。宛如巫女洛神,天姿国色。
“小姐,你怎么了?”小丫头看着王军对着镜子呆愣愣的样子,担心的开口道。
“什么,你叫我什么?”王军慌了,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看着小丫头。天哪,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小姐?”小丫头迟疑的唤了一声。很是奇怪,她家小姐是名门闺秀,气质高雅,怎么会如此失态了呢?
“不会的,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王军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他不认命地继续哆嗦着手,慢慢解开了上衣扣子。
尼玛!劳资为什么会有胸!啊!啊!啊!目测起码是C罩杯,浑圆饱满,白皙粉嫩,真是宅男梦寐以求的女神的胸器啊!他曾经也幻想过梦中情人也能有这么一对波涛汹涌,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嘿嘿。可是如今这一对波涛汹涌的长在自己身上......尼玛,他终于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可是,谁他妈喜欢玩自己啊!
呜呜呜,劳资是爷们,是纯爷们。王军欲哭无泪的对天竖了根中指。
王军残留一丝希望的继续扒下了自己的亵裤,往双腿间视死如归地看一眼,一下子面无血色。
我的小王军啊!曾经拥有你的时候,我没有好好珍惜。如今,你却离我而去啊。呜呜。苍天呐,你让我再去si一si吧。这诡异的一觉醒来就换了性别,是什么鬼呀!老爸老妈,偶对不起你们啊。这辈子,我们王家的香火就断在儿子这一辈了。呜呜。
王军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个摆满“杯具”的茶几。想他一个21世纪现代大好的男青年,连妹子的小手都没拉过,小嘴都没亲过,居然就,就没有蛋了。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奴婢啊。”小丫头看到王军刚刚一系列的诡异举动,先是惊呆了,随后确是担心的哭了出来。小姐是不是魇住了,怎么这么奇怪?做出如此粗俗的举动。
“我,我没事。这是哪里?”王军内心欲哭无泪,勉强平静的问道。
“小姐,您忘了,这是一间客栈呀。老爷要把小姐你许配给杭州太守马大人的儿子马文才为妻。传闻马公子喜怒无常,残忍暴戾。您不愿意,才偷偷带着奴婢一起逃出家门,女扮男装去尼山书院求学的。”
逃的好呀,劳资可是纯爷们。丈夫嫁人什么的,才不要呢。
王军觉得四肢疲软,很不舒服地问道:“我觉得四肢绵软无力,我这是病了吗?”
“小姐,您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大夫说您水土不服,思虑过多。调养几日就会好起来了。不过,小姐,昨晚上你发了高烧,到今早上才退了,可担心死奴婢了。”小丫头说着,委屈地抽噎着,好像要哭出来了。
王军忙哄着她:“我昨晚发高烧烧的厉害,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小姐,奴婢叫白芷,是小姐您赐的名字。小姐,您的闺名为王嫣。是嫣然一笑的嫣。如今朝堂上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两家独大,我们家虽然是琅琊王家的旁支,可也是士族大户。老爷如今正在金陵任职,乃是金陵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