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凶（2）

地看向芒果鱼。芒果鱼与莎莉算不上至交好友，但同为中原宗师，这么多年来也算交情不错，猜到了莎莉有底牌要使出，需要自己拖住牛古力。

    芒果鱼突然将三叉戟对准自己，狠狠地捅了进去，一起被捅穿的，还有牛古力的拳头。

    牛古力瞪大了眼眸，看着做出这一惊人举动的芒果鱼。嘴角不断渗出鲜血的芒果鱼眼神炽热，露出赤红牙床说道：“虽然我捅不到你，但我知道你要打我，那我只能捅自己了啊！”

    “飞蛾扑火。”牛古力冷淡说道。说罢便是一拳轰向芒果鱼的头颅，势要一拳将其打成碎片。

    “古灵精怪！”芒果鱼大笑着喊道，身体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使得牛古力一拳打空，迟缓在原地。

    莎莉黑色的瞳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纯净的白。这对纯白的双眸看向迟缓在原地的牛古力，散发着不可名状的可怕目光。

    “有危险！”牛古力用手捏住袍子向后跳起，想将袍子拉起盖住自己。

    芒果鱼不知从哪窜出来，用三叉戟将袍子搅成碎片。

    “石之目”——这是莎莉拥有的最强底牌。莎莉曾在求学路上经过一个村子，村子里的人知道莎莉是个武夫后恳请莎莉除掉山上的女妖。这女妖十分邪门，人身蛇尾，凡是进入她目光的生物皆会变成冰冷的石像。

    好在女妖年纪尚小，智力并不成熟，被莎莉轻松斩杀。莎莉没有接过村民们的谢礼，而是带着女妖的眼珠匆匆前往南北药家，请求南北药家将蛇女眼珠炼成丹药，自己愿做南北药家一年的护卫。

    经过七七四十九个日夜的炉烧，蛇女眼珠终是在南北药家家主的监制下被炼成了丹药，家主警告莎莉道：“这眼珠乃是违背天地正道的邪物，虽在炉里被烧去了大部分邪气，但残余的污物依旧不是人类可承受的。一旦你使用了它的力量，你的双眼也将石化，再无治愈的可能。”

    莎莉的双眼已然石化，只能凭听觉听见两座石像落在地上，先前的爆炸声应是芒果鱼限制牛古力的手段。

    “两座么.......”莎莉神情低落说道，随后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连为友人的慷慨赴死流泪都做不到。牺牲了两个人和自己的眼珠才勉强换掉一个杀手，另外两个杀手不知又要杀掉多少人。

    正当莎莉为此叹气时，“咔擦”的声响传入莎莉耳中，随后是石块不断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份压迫感，是牛古力！”莎莉震惊道。

    在芒果鱼搅碎袍子的一瞬间，牛古力引来天雷劈向自己，虽是被天雷劈成重伤，可雷电的闪光在一定程度上罩住了牛古力，没让他完全置身于石化视线中，他才得以摆脱石化。

    解除石化的牛古力扭了扭脖子，问道：“有遗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