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喻文波答道。
张菀清迟疑了小许后,还是摇摇头说道:“不了,我能离开皇宫,父皇已经很纵容我了,不能再给大家添麻烦。话说你怎么还不回武当山,我听李爷爷说京城俗气太重,三教中人居留过久会影响本心。”
喻文波笑回道:“天道何处不有?尘世间的日常,在你看来可能俗气,在我眼中却比那些经书撰文高尚的多。天道怎么转,要从人身上才看的出来,一年四季待在那破山上发呆,能悟出天道就有鬼了。”
喻文波说没两句,张菀清就拿手捂住耳朵说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这人怎么总喜欢说一下听不懂的大道理,我事先说明,我可没那脑子听懂,千万别指望我给你启发啊。”
喻文波微微一笑,心中默念道,你已经给了。
张菀清突然指向不远处的一家小吃摊,说道:“那家的烤串可好吃了,快快快,去晚了可能就没了。”说罢,便下意识地扯着喻文波的手腕往那跑。
喻文波边迈步子边回想起曾经的武当
那时的武当还未夺得天下道教正统,香火钱少的可怜,师兄弟们都靠种地来自给自足。那时候师父还在,师父的性格和大师兄宋义进一模一样,喻文波小时候还怀疑大师兄是师父的私生子。
师父是在山下碰见自己的,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要不要和我去山上种地?”
喻文波立马就无语了,应道:“你神经病啊,我为什么要去山上种地啊?”
喻文波的爹娘见有陌生人向喻文波搭话,赶紧拉回喻文波,警惕说道:“你离我们家文波远一点。”
师父立马赔了个不是,解释道:“其实我是武当山掌教,我看你们家孩子身负大气运,是玄武大帝转世,想请他上山修天道的。”
喻文波爹娘都是凡夫俗子,没怎么听懂,但武当他们还是知道的,便与师父聊了起来。商量了一番后,喻文波爹娘还是希望喻文波将来能有出息,忍着痛应下了。但喻文波有个条件,他得带上他最好的朋友王柳羿。那时候的武当可不比现在,多一碗饭都是天大的事,但师父还是忍着痛应下了。
上山路上,师父低头对只及自己半身处的喻文波说道:“你很傲慢,但与你三师兄的傲不同,他是流露在外的傲,迟早要吃大亏。你是刻在骨子里的傲,虽不流露于外,但心底里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刻在骨子里的傲,是磨不平的,但将来会有个人,你见着她的第一眼,就会放下这份傲慢,只想着让她开心。”
“师父,我们道士不是不能动俗心吗?”王柳羿不解道。
师父笑了笑,“话是这么说,可当真动了心,又哪能收的住呢。”
那时的喻文波不以为然,全当师父在放屁,心里想着自己名震天下后的风头样。
恍惚间,二人已至小吃摊,张菀清大口吃着刚买来的烤串,边走边吃满嘴油腻,丝毫不注意公主形象,见喻文波一直盯着看她,歪头稍微思索了二三秒,将另一根烤串递给喻文波。
喻文波接过烤串,用唯有自己听的见的声音说道:“师父,我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