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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明白,那主子?”
秦夜泊点了下头,道:“这群匪徒,是该死了。”
单单是屠村,这一条罪行就足够了。
沈长风有些担心,却也不会违抗他的话。
村里还有十几个人,那个妇人同沈长风一路,略微解释了缘由,这才准备一同逃走。
秦夜泊一个人提着刀走上了山路,他笃定这里不会有人拦他。
“诸位好兴致。”
山路上灯火通明,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什么人敢夜闯我寨?”
说着是夜闯,实则是任由他进来的。敢一个人前来的,要么是身份地位非同凡响,要么是身怀绝技,奈何不得。
总之绝不可能是那群村民。
“在下秦夜泊。”
那几位当家的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就好像是早就知道了来的人是秦夜泊一般。
想想也是,姜殊嫦的嘴未必有他的嘴严,稍微一问就应该知道他也是在这里的。
“秦教主,失敬。”
“有话我便直说,放了我几个同伴,诸位也清楚,周围尽是景安的眼线,这事儿传到他的耳朵里,就不好办了。”
这话不是威胁,是实事实,祁景安远远没有秦夜泊好说话。
大当家的似是恍然大悟一般,道:“同伴?哦……你说的是那个女人?只是,只是其他两个人,都已经杀了,该如何是好?”
“那就请几位当家偿命。”
姜殊嫦的人,还有四个不在。但是动了秦夜泊的人,就是招惹到了染灵。
大当家虽说是坐在他的面前,而秦夜泊说出偿命的时候,却是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面前站着的人,是染灵的教主。
大当家的干笑了几声,道:“玩笑话罢了,只是你得把祁景安的眼线撤走。”
“此事好说。”秦夜泊直接一口应下,祁景安再怎么替他掌权,也不会让任何人越过他的意思。
那山匪大当家也没有再为难,只是点了一个人出来,道:“金三,带秦教主去传消息。”
他知道眼线在哪里,又动不得,一旦有所冲突,那就是直接向祁景安宣战。
“是。”被点到的人立刻站了出来。
秦夜泊回了一礼,道:“还请寨主不要难为我几个同伴。”
“那是当然。”
事不宜迟,金三带着秦夜泊便去了村中。
怪不得这村里会有幸存下来的人,是因为祁景安的人在这里,才侥幸留下一命。
金三就在外面等着,听着秦夜泊与祁景安的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别人的事情也不值得去关心,于他们来说,能够混得一口饭吃,比什么都重要。
这一来一去的时间,沈长风早就和其他的村民离开了这里,秦夜泊让沈长风离开,是不想大凉的人知道他手中还有一批杀手的事。
等到山匪放人,已经是深夜。
“这里是南盛,七公主的身份不好使的。”
姜殊嫦难得没有反驳。
这若是在大凉,她也只需要一声令下,这群人便可以人头落地。
如今高高在上的人竟然是这群山匪,能够主宰她的生死。
秦夜泊没再说什么,有些事情,还要姜殊嫦自己去想清楚。人命本就是草芥,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其中之一?
遇到山匪也好,身在大凉也好,姜殊嫦所见到的秦夜泊几乎都是风轻云淡,没有事情能让他失态。
甚至她觉得这个人有些逆来顺受。
“我们得混入流民中,免得引起怀疑。”
姜殊嫦点了点头,直到山匪对她举起刀的时候,她才明白,这里没人在意她是谁,没人在意她的生死。
几个随从跟在后面一言不发,在大凉,七公主的话说一不二,但是在南盛,秦夜泊的地位才是他们的倚仗。
跟在后方的一个人,默不作声地捏紧了手中铜铃。
六个人,并没有全部落在山匪的手里,只是道路难寻,已过半夜才回到了这里。
“秦夜泊。”姜殊嫦出声叫住了他。
“什么?”
“杀了他们。”
就算是姜殊嫦不说,秦夜泊也没有打算讲什么仁义道德,这个时候更是没有必要去制止姜殊嫦。
秦夜泊点了下头,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