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甚至当众给了他两巴掌。
这样的人,若不能拉拢,一定会成为阻碍。秦夜泊肯前往大凉,当真是没有看出方晚横只是诱饵?
最差的结果莫不是秦夜泊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想来这里一探究竟,若真如此,这个人也算得上细致得可怕。
而且胆大包天。
姜殊嫦嗤笑一声,反问道:“陆叔叔,就凭他一个秦夜泊,他也配?”
陆从秋摇摇头,道:“阿嫦,莫要小看了此人。”
能让姜云笙如此看重的人,秦夜泊并非第一人,而是在百余年之前,姜云笙曾于南盛江湖结识一人。
名字叫做杨孤雁。
此人陆从秋有些耳闻,当年在南盛江湖上,杨孤雁名声远扬,非如今秦夜泊可比。
杨孤雁可以算得上一呼百应,那时候的江湖之上,尚且未有诸多纠纷,皆赖此人之德。
姜云笙对此人赞赏有加,只是可惜二人注定不相为谋。后来杨孤雁被大凉下于狱中,姜云笙用尽手段也未曾让此人松口,万般无奈之下,用长生蛊,让自己代替了杨孤雁。
可姜云笙没想到杨孤雁人脉颇为广泛,他刚刚代替杨孤雁回到南盛不久,几乎就被人识破了身份。
自此,声讨杨孤雁的声音层出不穷,也是那个时候大凉有长生蛊的事情流于南盛。
那些人无一不被姜云笙杀死灭口,最后利用杨孤雁的事情也只好作罢。
姜云笙不过是一步不慎,便被戳破了身份,如今秦夜泊不同,秦夜泊尚且未成气候,若将他取而代之,真正需要解决的人不过是一个祁景安和一个时绍星。
只是此人身边还有一个精通蛊术的沐清歌,实在是无解。
绝不可重蹈覆辙,姜云笙不过是失误,便让大凉等了百余年。
这一次务必慎之又慎。
姜殊嫦自然是听过杨孤雁的名号,这些事情都是姜云笙当做故事讲给她听的。只是未曾亲自见过,如今秦夜泊活着到了大凉,她又岂能放过机会。
能让姜先生如此看重的秦夜泊,究竟是怎样的人。
“陆叔叔,此人当真能与杨孤雁相提并论?”
“阿嫦以为呢?明知姜先生的身份,却还是三番五次与他为敌,要么是无知无畏,要么是心怀大义。”陆从秋深知姜穆的本事,在围攻南宫家之时,秦夜泊依旧会选择出手相助。
何况这个人的枪法不可小觑。
陆从秋自然明白,秦夜泊是不能与杨孤雁相比,可秦夜泊莫不过二十七岁,放任下去定然是下一个杨孤雁。
那时候再来对付他,更是困难,岂不如现在斩断他的羽翼。
“就他当真是那般铁骨铮铮的人物?那不如下入狱中,虚实立现,徒有虚名,死有余辜。”
陆从秋摇头,道:“阿嫦,此事不可操之过急,看先生如何打算。”
大凉隐忍到了现在,无非是忌惮一些人物,比如鬼门,还有当初的寒云教,龙刀门,甚至是南宫家,这些人是大凉绝对拉拢不到的人。
而今牵入其中的,一个是洛飞箫,另一个,便是秦夜泊了。
二者,大凉定会选择后者。
翌日一早,罗影便列出了清君门条条罪状,张庚衍不知所踪,清君门群龙无首。
洛飞箫主持大局,征讨之声不绝。
“清君门。”祁景安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这么多年,清君门早就不是清君门了。
它身后的背景是大凉。
月无双站在他的身后,道:“清君门早就恶贯满盈,还不如鬼门。”
洛飞箫亲自出面,加之帝江盛会的榜首梁安和,也直言江渚山庄深受其害,再牵扯出慕容氏本忠良辈出惨遭灭门。
“鬼门虽所行无度,却也搜集清君门条条罪状,实也不易,洛某意将此机会交于鬼门,将功折罪。”
罗影站在高台,道:“多谢洛盟主,但此事还得多谢秦教主了。”
说罢,看向祁景安。
“祁某代秦教主收下罗门主此礼。”
秦夜泊未到场,众人目光落在了祁景安身上,这个人他们大部分都记得,是跟在秦夜泊身边的,染灵的副教主。
终是有人发问道:“怎么,秦教主未来?”
祁景安瞥了此人一眼,道:“教主有家事需要处理,少则半月,多则数月,有何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