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消失不见,甚至比起以往还更有生机。不由得暗自佩服起东山的手段,这等返老还童,枯木逢春的手段可以称得上是神仙手段了。
“面见天颜,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一旁的汪书摇晃着脑袋,突然出声。
看似寻常的一句话,却在现场众人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宙灮顺势说道:“也对,李小子你且取下黑袍。”
李青十悚然大惊,暗道:好你个汪书小屁孩,不认识我了吗?他现在没空和汪书叙旧,满脑子只在想怎么脱身。
他整理了一下心神,知道现在的样子绝对不能让宙灮知道,忙道:“回天帝,在下在练一门奇怪的功夫,这段时间见不得阳光,还请天帝恕我不敬之罪。”
宙灮闻言,反而说道:“哦?我大夏开辟长离学院这么多年,可未曾听闻有这样一门奇怪的功夫?你且放心,你是我大夏王朝钦定的好苗子,有孤帮你把关,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说不定反而送给你一场造化。你大胆的取下黑袍便是。”
“这……天帝……”李青十有些为难。
“怎么?你想违抗孤的命令不成?”宙灮眉头一皱,居高临下道。
李青十慌忙拜倒在地,郑重道:“不敢。”
正思忖怎么办,忽听得东山解围道:“天帝别难为这小子了,他确实在练习一门功法,只不过这部功法是他在现有基础上自创出来的,便由得他吧。现在各地的年轻人们都到齐了,还是先开始比斗如何?”
宙灮意会地看了东山一眼,沉默半晌,然后道:“看来我大夏真是人才济济,也罢,既然是自创的,那孤也不加横扰,且观这眼前一战吧。”
说罢,宙灮又像是不经意间扫视了东山一眼,道:“东山院长最近有些憔悴啊,要多注意身体,长离可是大夏人才的聚集地,你可不能倒下啊,除了你之外,孤可不看好任何人能够担起这个大梁。”
不等面色有一息变化的东山出口,宙灮笑着哈哈两句,开始转移目光。
他抬头看了看场下的年轻天骄们,这些都是潜龙榜上榜上有名的人物,足足有二十余人。潜龙榜上有名的都是十六岁之下的年轻人,李青十其实已经算是年龄最长的了。严格意义上来说,好多人如果到达李青十的年纪,说不定能把李青十甩好几条街,可这些年轻人争强好胜,就算明白这个道理,对于忽然冒出来,踩到众人头上的李青十,仍然想要压住气焰。
“诶?还好小元没来,不然这纳子棋盘还得还回去,看来来的都是些被当枪使的马前卒,小阮对付他们,应该不在话下。”
李青十心中松了一口气,又暗道:那老黑的预感又是来自什么地方呢?
“东山,真的要让这女娃娃一人战这么多人?”宙灮早从东山的口中知道了要打败顾阮君才有资格和李青十比斗的规矩,现在看着场上的局势,不由得有些难以相信,再次求证道。
“不错,顾阮君!”东山叫道。顾阮君应声站起,拱手面向前台,迎来年轻人们警惕而兴奋的眼神。
宙灮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他不等汪书宣示,亲自起身面向众位年轻人们,年轻人们齐齐拜倒。
“我长离学院人才济济,尔等有来自大夏境内的宗门翘楚,也有远自他国跋涉而来的异域天骄,孤俱都欢迎。现尔等挑战的是大夏潜龙榜第一人的剑侍,如若成功,方有资格和潜龙榜第一直接相斗,尔等可知?”
众人自然回答知道,只不过语气当中仍然饱含着一丝屈辱和愤懑的味道,好像要自己一群人对付一个小小的剑侍,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就快速打败这个剑侍,然后好好会一会那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所谓潜龙榜第一吧。
“天帝怀抱大德,是以此次比斗只留少数人在场,而未公之于众,尔等也不用担心失败之事显于人前而影响无敌心境或担心手段的优劣,尽管使出最大的力量即可。”汪书宣扬着天帝的仁德威仪,所有人又例行恭维了两句。
宙灮来此的目的东山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想要好好判断一下李青十究竟是不是那一把剑,是不是那一把钥匙。而最能辨别的方式,就是看李青十出手的状态。
只不过宙灮有一点想错了,有顾阮君在,李青十根本不可能有出手的机会。宙灮认为这么多年轻天才们一起出手,顾阮君定然是托大了,一个小小的剑侍,恐怕难以撑得住太久就会由李青十来继续这一场比斗。
可是会是这样吗?当然不会。
所谓的潜龙榜,在修为和凌洛昭同属规中大境的顾阮君眼里,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比斗,开始!”汪书一声令下。
天边似乎风雷涌动。
顾阮君身上散发出一股清甜醉人的味道。
是花香,也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