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破,丑归丑,但本事不小,和老头子的尿瓮相比也不遑多让。”顾阮君没有说话,只单单白了他一眼,但也罕见的没有反对。
李青十瞬间被无数道仇恨的目光包围。
“怎么又是他!”
“又是这个无耻之徒!”
“等会肯定要他好看!”
“我说的是实话啊。”李青十摊摊手,显得很无辜,也很无所谓。
试子们很生气。一时间嚷骂之声不绝于耳。
“骂吧骂吧,反正糟心的是你们。”李青十说罢,大摇大摆的向月瓮走去。
“修行者当沉稳自静,泰山崩于前而不倒,你们被一句话乱了阵脚,还修什么行?”一声突起,仿佛雷霆。说话者是常湖宫威名赫赫的执法长老燕小花。小花是个很俗气的名字,而且很像女孩子的名字,但没有任何人敢嘲笑这个名字,因为这也是个有故事的名字,故事太惊艳,所以燕小花现在点了数十人逐出试炼场,也没人不服。这些人只好把目光狠狠的转向李青十。
李青十还是毫不在乎,但只有顾阮君知道,他纯粹是因为没有注意到而已。不过这看到燕小花的眼里,却多了几份赞赏。
各门派虽然对自己门下弟子没能通过第一试感到遗憾,但毕竟真正得核心弟子还在,倒也无伤筋骨。
就比如自始至终站在瓮口一言未发的长离学院大弟子凌洛昭。
号称一个人振兴一个学院的天才。
长离学院虽然号称剑道藏海,和常湖宫号称两大剑宗,但两者有着极大的区别。常湖宫以武入剑道,走的是习练剑法、循序渐进的路子,而长离学院以文入剑道,走的是温养剑意、厚积薄发的路子。长离学院的弟子如果想要在剑道上有所大成,势必要悟性超绝,博览剑经,所以数百年来长离学院逐渐式微,再没出现过什么人才。
世人只知道长离学院现任院长东山便不会任何剑法,纯以剑意行天下,本以为长离学院会一直没落下去。
直到来了一位少年,少年三年前子时入长离,九日观尽长离剑经,一朝悟道,而至规中大境。
少年名叫凌洛昭,古往今来,四方寰宇,他都是名列第一的天才。
李青十悄悄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天才,只见他身材挺拔,面容冷峭,虽然只着一身灰衫,丝毫掩饰不住高贵清傲之意,仿佛他就是一把剑,剑意饱满,正在燃烧!李青十忽然很好奇这位天才会怎么样通过第一试,正如在场所有人好奇的那样。
他们注定看不到了,因为凌洛昭一息入瓮,便出瓮。
在场只有李青十看到了真实的情况,凌洛昭长剑出鞘,似有龙吟。
满座哗然。凌洛昭只转头瞥了李青十一眼,淡然离开。
众人还没从凌洛昭表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一声大叫:“我应该也通过了。”
众人连忙回过神来,待看到李青十呆立在月瓮面前,并未入瓮,众人从巨大的打击中醒了过来,像看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但碍于方才的前车之鉴,众位试子只能把嘲讽放在心里,幸灾乐祸的看着李青十出丑。
燕小花虽然对李青十观感不错,但见李青十不入瓮便大言不惭,一时也颇为恼怒:“你这小子,投机取巧挑我常湖剑威,现在又想使什么坏点子!”
此言一出,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李青十很无辜:“我觉得我过了啊!”
“你连月瓮都没破,何来的通过。”
“燕长老,第一试的内容不就是求静吗?”李青十轻声问道。
燕小花道:“自然是。”
李青十又问道:“那通过月瓮是否可以求静?”
“月瓮内有乾坤,可演化万物,若能经过月瓮的考验,自然······”
燕小花还没说完,李青十已经打断道:“所以我说我通过了。”
他见燕小花一脸怒容,缓缓说道:“我已得静,何以‘求’之,既言求之,如何得静,求静而静,不过君心正在闹罢了。”他表情宁静,乱发飞舞,仿佛和自然融为一体,众位试子产生了错觉,“这还是昨天那个无耻之徒吗?”
一言一出,主厅的门派巨头们都睁大了眼睛。舒楼楼主阮秋和长离学院院长东山仿佛已经按奈不住。
燕昭侯哈哈哈笑了声,挡住了众人的目光,缓缓说道:“此子甚佳,理应入我常湖宫。”阮秋和东山不想在主场拂了燕昭侯的意,齐齐冷哼了一声,以作表示。
燕小花哪能看不明白,只得白了李青十一眼,道:“过!”
一言既出,李青十瞬如野马脱缰,“小阮小阮,你看我这么快就通过了,我装的好难受!”他很是激动,声若雷震。
顾阮君白了一眼,但也隐藏不住惊喜,但这落在众位试子的眼中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又钻空子!”
“无耻,真是无耻!”
“何止无耻,真是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