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不胫而走,片刻间传到了沈泽苍的耳朵里。
还在与人下棋喝茶的三皇子立刻摔了手里金贵的白瓷杯,同处一室的下人屏住气,小心翼翼地看着咬牙切齿地把那些办事的官员都叫了过来,一顿痛斥。
“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办事的,现在好了,满京城都在那夸七皇子,七皇子殿下好啊,三皇子视人命如草芥,连活路都不给人留。”
看着面前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个的几人,沈泽苍气不打一处来,在厅里走来走去。
最后也只能是絮絮叨叨地念了一顿,把这几人贪的粮全掏了出来,又给施粥点那换上了新的人手,有了前面的教训,后面的官员总算是老实施粥,不敢造次了。
酒楼那日日被堵得水泄不通,沈泽苍那的施粥恢复了正常倒也是好事,疏散了不少人,但涌向京城的难民只增不减,皇上为此头疼不已。
不出一日,朝廷里便也传入了关于沈泽苍的下属克扣难民救济粮的事情,次日下朝后,沈泽苍被皇帝留了下来。
“你可知你错在哪?”
皇上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自己看好的儿子竟然在这种事上犯下错误,实在让他痛心。
沈泽苍跪了下来:“是,儿臣办事不利,请父皇责罚。”
他垂着头,敛起了面上的情绪,心里窝火极了。
皇上沉默一阵,叹口气,摇摇头,絮絮叨叨地说着,目光在沈泽苍身上来回游动,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朕知道其实不是你的错,只是你过于信任你那些下属了,实在是不该。朕也没什么可处罚你的,毕竟你也已经亡羊补牢了。”
话锋一转:“可就算现在已经安顿好了那些难民,你现在的名声也已经被人踩了无数遍了,或许有些事情,交给你做已经不太合适了啊……”
皇上的最后一字拖得长长的,意味不明,让沈泽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近来沈泽渊频频崭露头角,更是在这次的事情里立下了功,要是自己手上的这些权利被夺取,恐怕接替他位置的人就是沈泽渊了!
沈泽苍的心砰砰跳起来,脑子里飞快地闪过无数关于沈泽渊的事情,企图找出他的把柄。
“儿臣明白。”
“那你便退下吧。”皇上挥挥手,靠在龙椅上,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等等,父皇,儿臣仍有一事要禀告。”
听到沈泽苍这么说,皇上缓缓睁开眼,看着他。
“儿臣听闻近来虽然酒楼那边是以七弟的名义施粥,但在处理内外事务的始终是那位宋家大小姐。”
“儿臣不免感到奇怪,担心七弟有恙,便登门拜访,却被告知七弟已经前往封地了,七弟府上还总是进出一些十分陌生的人,甚是繁忙。”
听到沈泽苍这么说,皇上的心里马上有了计量。
虽说沈泽苍禀报这些的目的他心里清楚,但不代表皇上会不当回事。
自己这个七儿子常年在外,或许也是该好好了解了解了……
“知道了,回去吧。”
看到皇上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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