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人就不劳大嫂费心教训了!”
身子刚矮下一点,不出桃叶所料,就被五少爷揽在了怀里。
“五弟,你这是什么规矩?我还未进门前就得知你行事荒唐,把个身份微贱的婢女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你看看你这婢女,穿得竟是比府里的主子还要好上几分!”
张德音冷着一张脸呵斥。
“原来大嫂是觉得自己缺件好衣裳穿,这不过是小事,听说大哥和大嫂这两日恩爱得很,大嫂但凡开口,什么好衣裳没有!”
张德音被说得脸色涨红:“你……”
容玖却已经揽着桃叶越过人往里边去了。
走了几步,又转过了身,脸上带着凉薄的笑意:“大嫂的心思,日后还是多放在大哥和自己身上,少行些害人的阴毒事,或许……”
容玖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德音先是为容玖脸上的冷意所摄,后面又被容玖最后这句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自己当日在猎场做下的事,但当时那丫头在上边被公主为难,哪敢往下边看,就算那丫头记住了自己,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意图,只会以为她在讨好公主。
况且就算知道又如何,大少爷被自己的弟弟欺压陷害,她怎么能不帮忙。
张德音想到这里,方才的那点心虚早就不见了。
暂且先不与这些人计较,大少爷说得对,她身为长子嫡媳,应该帮着料理府内之事,她方才得了老夫人的话帮着料理二弟的婚事,定要将此办得妥当,日后也好接手内宅之事。
老夫人既然不喜主院那位,那位又没本事掌家,这掌家之权怎么也不能落到一个妾室手里,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不过那罗氏确实是个难缠的,还得慢慢图之。
张德音踌躇满志地去前院安排今日婚宴杂事的时候,容玖和桃叶已经进了顾云卿的院子。
容瑛的婚事婆母定是要交在那罗氏手里,顾云卿也懒得管,干脆让田府医开了几副药,在院子里煎着,只当自己病得不轻,等会儿去堂上坐一坐就行。
“母亲倒会吓人了?”
容玖本来闻着这药味,脸色还变了下,但进了屋子,看到自己母亲悠然自得地歪在榻上,气色极好,就放下了心。
“谁知道你这么早过来?”
顾云卿被丫鬟们扶起,笑着说道。
“这丫头今日倒是打扮得鲜亮!”
桃叶身上的披风实在扎眼,就算她再低着身子退在一边,屋子里的人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奴婢……”
桃叶低着头上前,脸上的惶恐半是真半是假,她确实担心夫人会觉得自己张狂。
“这副样子做什么?不过一件好看的衣裳,你服侍五少爷尽心尽力,到了年尾也该得些赏赐!”
顾云卿只当这是儿子为了年节赏下的,她出手阔绰,每逢年节也会给身边的下人不少赏赐。
“母亲不知道,这丫头胆子小得很,方才过来的路上碰上大嫂,为着这件披风被疾言厉色地教训了一顿不知规矩的话,这一路都没敢抬头!”
容玖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