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碎裂开来,容玖恍若未闻,一脸纨绔贵公子模样。
“父亲息怒,还是先问问五弟这丫头的事!”
容玥忙起身劝道。
“丫头?这地上的人倒有些眼熟!”
容玖淡淡地看了眼在屋子中间趴着的人,腰以下的衣裙上一片鲜红,似乎已经断了气。
不过他这句话音刚落,那地上的人却是用手臂撑着抬起了头,是青杏惨白虚弱的脸,嘴角还溢着血:“五少爷救……救救奴婢!”
一边说着一边还试图拖着后边的伤腿过来。
“果真是我身边的丫鬟,不知这丫鬟犯了什么错,父亲要将人打成这样?”
容玖收回目光,看向上首之人。
“你让这丫鬟向我身边的人探听军营机密,传消息到东宫去,这会儿还在这里装!”
容彦博猛地一拍桌子,一双虎目怒气横生,旁边立着的容玥都忙低下头去。
坐在末座的容玖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轻笑道:“父亲是在说笑吗?儿子向来胸无大志,虽然常去东宫,但从不参与太子表哥朝堂上的那些事,费心让一个丫鬟探听您军营的事做什么?”
“你还在这里狡辩,是不是要本公请家法!”
容彦博知道继妻对自己不满,连带着幼子也从小不亲近自己,加之幼子自小出入永宁侯府和东宫,所以他对青杏方才的招认没有丝毫怀疑。
“五弟,方才你的通房已经招认,是受你指使才买通父亲身边的人探听军营机密,虽然太子殿下是你的表哥,但军营的事不能儿戏,而且这事也太大了,差点就把父亲牵连了进去。”
容玥一脸温和地责怪道。
“父亲与大哥既然都已经认定是我指使的这丫鬟,还问我做什么?”
“儿子自小就不缺父亲的责骂!”
容玖神色淡漠地掀袍起身:“不过要买通父亲身边的人,一点子金银应该是不行的,毕竟父亲治家如治军,若被发现,只有一死,甚至还要连累家人,可从外边那军士屋子里搜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话容玖是一脸挑衅地对着容玥问的。
“这……父亲身边的军士已经搜过,确实找出了两锭金子,共有十两!”
容玥面露不忍地说道。
“十两金子?”
容彦博还没斥骂出口,容玖就站在椅子边笑了起来。
“你这逆子这会儿还跟本公嬉皮……”
“父亲和大哥可知我在春花秋月听红绡姑娘一曲赏下多少?”
容玖嗤笑道:“不少于百两金子!”
“收买父亲身边的人,还想得到机密的军务消息,我就用十两金子打发人?”
“儿子浪掷银钱惯了,可不比大哥节俭!”
“大哥一向关心弟弟,一定知道这事有多荒唐吧?”
容玖带笑的眸子里含着嘲讽之意。
容玥眸中闪过冷意和不甘。
他母亲并无留下多少钱财,为显兄长疼爱,大半的钱财当年还主动拿出做了妹妹容慧的陪嫁,自从孙妈妈丢了针线房的事,罗氏这个蠢货这些日子又不得力,继母手下的秦妈妈趁此清理了不少人出去,来钱的路子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