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彦博被气得脸色铁青,左手位上的容玥脸色也有些暗沉。
靖国公掌京城六卫的兵权,左威卫属六卫之一,这次在猎场因护卫不力,被陛下下旨降责,负责的廖副将又是他一手提拔的,皇帝本就因二子结交四皇子的事对他起了疑心,这事一出,更是明里暗里敲打他很多次。
所以,这次弹劾韦家,他也是出了一份力,为的,就是在陛下面前澄清自己,没想到被自己五子搅了事。
至于容玥,虽是疑心容玖已经掌握了自己插手猎场之事的罪证,但他后来查过,左威卫中直接卷入的几人都已经身死。
而寥副将为了不获更大的罪,自己便会守口如瓶。
“放肆!朝堂之事你也拿来胡说!”
容彦博怒喝之后又用沉沉的目光盯着五子:“这事是太子的意思?”
他这些年与东宫交往并不密切,甚至在很多事上并不卖东宫的面子,难道太子已经想着让五子接下自己手中的兵权。
“父亲,儿子已经说了,恩赏之事与儿子无关,若是儿子想要为官,与太子表哥说一声就是,当不了大官,弄个五六品的清闲小官当当还是可以的!”
“那韦云起敢觊觎我的通房,儿子想给他个教训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为着一个四品中郎将的苦差放过他!”
容玖一面说着,一面往右边容瑛的腿上看了一眼。
容瑛的身子不由地往椅背上靠了一下,甚至觉得那只还未完全愈合的断腿生疼生疼的。
至于容玥,听到他将五六品的官职说得轻描淡写,眼底划过嫉恨之色。
“父亲,这事看着确实和五弟没有关系,永宁侯是个最不爱揽事的,行事又向来无拘,全凭自己一时好恶,突然变了态度也未必是五弟的意思!”
“我看他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容彦博气恼地喝了一句,但心里也是认同长子的话。
他方才怒气腾腾,一是今日朝会,他那舅哥当众拆自己的台,他心中不愤迁怒五子,二是这恩旨来得突然,陛下连知会他一声都没有。
因着当初的拥立之功,陛下对他一直客气相待,这次让五子去羽林卫任职,他却连半点消息都没得到,心里已是不快。
但五子行事素来轻狂,上回为了一个刚收的通房,都能打折二子的腿,这次那韦家二少掳走了那通房,依五子的脾性确实不太会就此放过。
“既陛下有了恩旨,日后就好好在羽林卫当差,若是让本公知道你再胡作胡为,仔细你的皮!”
容彦博今日本是为接旨才回府的,军营之中还有事务未曾处理,对着五子警告了几句就带着人回军营了。
“五弟这张嘴,真是比女儿家的还利索,连父亲都能唬住!”
容瑛本是想看容玖被父亲斥责甚至责罚,没想到父亲这次竟是这般轻易地饶过了人。
“不及二哥的腿脚利索!”
容玖懒得与之计较。
但容瑛还是被噎得脸红脖子粗。
“五弟等等!”
容玖走出前厅没多久,身后就有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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