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酒?
没错,就是苦酒。
连家都被别人占据了的人,即便是杜康入喉,那也是凄苦无比啊!
‘嘭’
扫了身旁那两名战战兢兢的亲随一眼,卜衡将酒盅往桌上重重地一磕,低叱道“又在戏耍老子,你们身上没银子了吗?这都几天了?就找得这种酒?”
两名亲随都吓得身子一阵哆嗦,其中一人诺诺地回道“知道四长老好这口,属下也是打听了这几日方才寻到此酒啊!”
另一人也则接着道“四长老、这、这可是贺州城里最好的佳酿了,一斤酒需用一两银子呢”
‘啪’
卜衡抓起酒盅扬手便往地上一摔,将那酒盅摔得粉碎!
瞪着眼前二人,卜衡怒道“你们两个废物,打听了这几日竟还弄些劣酒来充数?此酒淡的没鸟味,还要一两银子一斤?你二人竟敢如此欺我!待我拆了你二人这副骨架子,倒要看看这骨子里都藏着些什么”
此话说完,卜衡腾地一下便站起了身形。
“真的是一两银子一斤的酒啊!属下怎敢欺瞒两位长老”
两名亲随可未料到自己一番解说却激得卜衡暴怒,吓得他们一边解释,一边却‘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见卜衡发怒,卜瑜知道这是卜衡心气不顺,所以吃什么嘴上都没味儿,看什么都眼中带着刺。
如今的卜瑜同样是心头烦闷呀!
可目前的情况,烦闷、恼怒、忧伤又有何用呢?
非但是无用,还会令自己失了冷静,少了正常的应对。
一伸手将立起身的卜衡拉住,卜瑜劝道“算了、算了、大哥就别再为难他们了,如今这年月兵荒马乱的,想办成点事也属不易了”
“呵呵!他们能记着大哥喜好,有心去给大哥找酒,这已是难能可贵喽,大哥还需体谅一些才好啊”
说着话、卜瑜摆了摆手,让两名亲随下去休息。
随后看着卜衡,卜瑜端起桌上的酒杯,将酒饮了一小口,笑道“大哥、其实细品品,这酒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真的吗?”
卜衡嘟哝了一句,一屁股坐回去,再伸手拿起一个新的酒盅,倒上一盅,饮尽。
咂摸咂摸嘴,卜衡叹道“唉!不行啊!怎么喝、都喝不出自酿的老酒那香味儿”
“放心吧大哥,失去的一切、终将会有收回的那一天”
卜瑜给卜衡把酒斟满,沉声道“等日后打败了皇帝,收复了首阳山,自酿的老酒自然又会飘香肆意了”
卜衡端起酒盅,恨恨地道“兄弟说得好!打败皇帝,密宗不单单是重返首阳山,老子还要坐到那龙椅上舒服舒服呢”
“对!大哥说的没错,来、干了这盅”
卜瑜也是豪情大发,一举酒盅和卜衡一碰杯,尽引杯中之酒。
“嘿嘿嘿!说得到好,想的也挺美,却可惜了,对你二人而言那只能是南柯一梦了”
便在这兄弟二人言语间,一句阴寒的话语却此时却若有若无地从窗外飘入。
“什么人?”
卜衡、卜瑜不待那话音结束,已是双双窜出了客房
客房外的小院子里寂静无人,但一抬眼便可见月色映照的对面屋檐飞角上,一个背负利剑的身影正自巍然而立。
虽是明月霜白,可那月光却正好照着这身影的背部,因此不见其颜面容光。
卜衡双目一瞪,低叱道“大胆的毛贼,你是何人?是来寻死的吗”
屋檐上立着的人朗声笑道“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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