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来到了后唐 三

而亡，武璇玑悲痛欲绝，即日便喝下毒药，想随卫葙而去，没想到却没有死成……

    朱滔恶贯满盈，欺压魏州百姓，武俊赵王也在他的淫威下也抬不起头来。所以，魏州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全寄希望于武璇玑的进京，能为魏州带来新的生机。

    我听着壮汉给我讲的点点滴滴，心里一股无名火直升胸腔，这些可爱又可怜的子民，饱受欺压、受尽凌辱。

    一桌普通的菜色端了出来，他的妻子做好了饭菜。几个馍馍，一条鱼，一碟青菜。如此简单，但是我想，这也许已是壮汉力所能及的最丰盛的能拿得出来的饭食了。也许，他们平日里，可能连馍馍都会吃不上……我想流泪，却在他们殷切的眼神下，大口大口地吃下了这“丰盛”的饭食。他们很高兴起来，给我讲起了苦难中的点点快乐，那就是有个栖身的地方，两人同甘共苦。

    正吃着，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就是这户人家，这户人家好像有个漂亮的姑娘来过……”

    然后就是一阵嘈杂，只听见一个带头的声音说：“快，快进去搜搜，武璇玑可能就在这里！”壮汉一听，凛然地说：“璇玑小姐，快，他们追来了。您快随我来……”我忙丢下饭碗，急随他进了里屋。他挪开床的石板，竟是一个大洞在下面。我急忙钻了进去。他刚刚合上石板，我就听见了那些士兵进了来，还有壮汉妻子的声音：“各位倌爷，我这里真的没有藏匿什么人。方才来的，是我的妹妹，她刚走了……”

    然后就是一阵搜查的声音。该是没搜到什么东西，那些士兵十分气恼地骂骂咧咧起来。

    突然，壮汉妻子尖叫起来：“倌爷，不要，奴家已经嫁为人妇了……”

    “放开她！啊——放开她！”是壮汉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惨叫声。

    出了什么事？我想看一下外面的情况，却看不到。

    “把他拖出去，少在这里碍了老子的好事！”一个淫猥的声音响起，然后是一些小士兵的应声。我终于明白是什么事了。

    “嫁作人妇？大爷我只是玩玩而已，不在乎的。你这么漂亮，真是便宜了那汉子……”那声音恶心地说着。

    “倌爷，不要，奴家的月信来了，求求您，放了奴家吧，放了奴家吧，求求您……”壮汉妻子哀求的声音刺痛了我的神经，我真想冲出去，可是……女人有意识地把账幔掩住了石缝。她在救我，我再次踌躇了，我不能辜负他们苦心救了我……一阵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接着还有女人痛苦的哀求声、粗大的喘气声……我不忍的闭上了眼，泪水混着那传来的一声声痛苦呻吟而狂泄而下！

    血！有血从石缝上面流下，滴嗒滴嗒地滴下来，断断续续……女人的呻吟慢慢地低下去了，沉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下来了。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挪动了石板，慢慢地爬出去。

    壮汉神情呆滞地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石床。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天，女人的身下一片血红，衣服全都被撕碎了，石床上一片血红，她的眼睛，闭上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一个纯朴的女子，如今……

    朱滔！

    我冲出泥房，对着天空大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