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仙风的白胡子老头儿才行,忙道:“只要开坛做一场法事就行了。”
“一看就知道是个骗子,之前几个道士和尚至少装模作样的,稳得住气势。
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一看这急躁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小骗子。”
妇人见景鸿喜形于色,感觉这小乞儿就是个骗子,一脸嫌弃地看着景鸿,生气的说。
景鸿一听,心里凉了一半,暗怪自己太毛躁了,把惊喜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鱼儿一上钩就把师傅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景鸿暗自念叨一声:喜怒不形于色。再平复一下心情,镇定的说:“之前的几个道士解决问题了吗?长的仙风道骨的道士不一定就是真道士,而毛都没长齐的家伙也不一定就没有真本事。”
中年男子对妇人使了眼色,给了景鸿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一脸和悦地说道:“小兄弟说得对!之前的请了几个道士,都是做了法事屁用没有,所以内子才这么激动,并不是小看小兄弟的意思。”
景鸿一听,知道这事儿有着了,装模作样地对中年男子拱拱手说,“现在这个世道就是假道士到处行骗,弄得我们这些真道士都没活路了。”
妇人在一旁小声嘀咕道:“谁知道你是真还是假的呀!”
景鸿看到这妇人还是不信!暗道:好不容易到嘴的鸭子可不能飞走了,看来要吹嘘一番了。
景鸿站直了身体,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我是景山派的第一百零八代传人,从六岁就开始塑胎,十二岁就练气了。跟我师傅走南闯北,驱邪降妖,对付一般的鬼祟轻而易举。”
妇人眼睛一转,想出个问题考考小道士的本事,于是对景鸿说:“之前几个道士要么说是茅山宗,要么说是全真教的传人,要么说是龙虎宗的天师,你这个景山派和他们比怎么样。”
“茅山宗和龙虎宗都是正一道的分支,而全真教又叫全真道,和正一道在道教的地位相当,而景山派也是正一道的分支。”还好师傅说道教传承的时候,自己当故事听,还是认真了解了的,景鸿心中一喜,立马装模作样地和妇人大概解释道教的传承知识。
妇人听了好像信了景鸿几分,又问道:“那几个道士都穿的道袍,带着道冠,小道长为什么……”说着打量了景鸿一番。
糟糕,景鸿那师傅每次赚了钱就买酒喝了,并没有给自己置办道教服饰,美其名曰:“入门才可平冠、黄帔,等到练气再说吧。”
可是等景鸿练气时,师傅早就被自己埋在地下三个月了。
景鸿定了定神,暗道不要紧张,回忆起师傅说过的三洞法服科戒文,对妇人说:“一者初入道门,平冠、黄帔。二者正一,芙蓉玄冠、黄裙、绛褐。三者道德,黄褐、玄巾。四者洞神,玄冠、青褐。五者洞玄,黄褐、玄冠,皆黄裙对之。”
景鸿几句古文把妇人说的晕头晃脑,心中却是开始暗自思索计策。
想起师傅以前说过的话:等你道法有成,就带你上山正名。
景鸿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计上心头。
“师傅下山游历收养了我,两年前已仙逝,所以还没有上山正名,认祖归宗。”景鸿低下头,装模作样的抹了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中年男子本着试一试,要是儿子没好转不给钱的心态,并不想和景鸿闹得太僵,眼看着气氛不对,连忙说道:“内人不知内情,冒犯道长了,还请勿怪。”
“鬼上身就是为了吸收阳气,看贵公子的模样,应该被附身不短的时间了,恐怕命不久矣!”这回应该过了吧!再问下去就要穿帮了,于是景鸿赶紧转移话题。
“求道长救救我儿子,从两个月前他就这样目光呆滞,也不说话了。”妇人听景鸿说得头头是道,本就信了三分,一听自己的心肝宝贝要命不久矣了,赶紧哀求道。
景鸿在心里嘀咕道,也就看过师傅做了几场法事,自己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会呀!也不知道行不行?
算了,之前也没什么危险,大不了解决不了问题不收钱,混一顿饭吃也是好的。
中年男子看景鸿犹豫,以为是纠结钱的问题,怕事情反复,立马拍胸脯保证,“只要治好了我儿子的病,就拿100银元答谢道长,就算没治好,也给道长10银元辛苦费。”
景鸿一听至少能得10银元,心里高兴的不行,以前师傅在村里做法事最多吃一顿饭,再给几角钱,实在饿了的时候,光吃饭不给钱的情况也是有的。
“只要准备好三根檀香、瓷碗一个,内盛小米三分之一、黄纸三张,今晚寅时就行。”景鸿立马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保证道:“保证解决问题。”
“家里之前做法事有准备这些,那么就请小道长移步陋室了。”中年男子一脸客气地对景鸿说道,说完就在走在前面带路。
中年男子在回家的路上和景鸿边走边谈,大致地介绍了下他儿子的情况。
原来中年男子的他儿子叫李明,中邪大概是在2个月前。
那天晚上,李公子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被扶着回来。
一开始他们夫妻两人都以为是喝多了酒,就没理他。
结果到第二天中午了还没下来,妇人有些担心就上去叫他吃饭。
可是上了楼,李夫人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得到回应。
推开门进去一看,才发现李明情况不对。
只见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不管怎么摇晃都不起来。
去医院检查,医生也看不出来什么。
之后李老板听朋友说,这是中邪了,一般的医生是治不好的。
于是花高价请了几个道士、和尚做法事,可是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