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掌柜的从一个房间里面露出了头,看了一圈,终于走了出来,说道:“哎呦,小店可经不起这般折腾,这可是这里唯一的一家客栈,折腾没了,以后还怎么招待各位贵客?”
尚可走过去,说道:“掌柜的,给咱备些酒菜,可好?”
掌柜的忙点头:“好好好,稍等哈,就来。”说完安排备酒去了。
云老头终于走出房间,一脸谄媚的看着李玄衣:“丫头啊,今天咋这么好,我老头可是好久都没沾酒了。”
李玄衣看了看老头脑袋上那把剑,一笑:“怕你呀,怕你喝了酒,一时糊涂,自己把这剑拔出来,那可不是很糟糕。”
云老头呵呵一笑,说道:“说啥呢,不会不会。”
因尚可邀请那白衣公子同饮,没错,是尚可邀请的!白衣公子再要求掌柜的将酒席置于院里。所以几人便围坐院里面。
白衣公子看了看几人,脸上的寒冰逐步融化。
“我是易星北,各位如何称呼!”
方展忙先说道:“我是方展,这黑不溜秋的是尚可,呐,你看的小丫头是李玄衣,她是尚可的老婆!”
白衣公子易星北一怔,继而一笑:“尚兄好福气!”
李玄衣拿眼睛瞪了一眼方展,说道:“我嫁了吗?”
方展嘟哝道:“嫁没嫁,你也是尚可的老婆!”
尚可嘿嘿一笑:“还没过门呢,不算不算!”
李玄衣怒视尚可:“好啊!不算是吧!不算是吧!”说完,一巴掌照着尚可打过去。
尚可没躲开!
“啪”的一声,轻轻脆脆的一下,打在尚可头上,尚可抬头一撇嘴。继而摇了摇头:“家教不严!家教不严!”
易星北这样看着,脸上露出尴尬的一丝微笑。他身后的女子在说要置酒席后,就不见了。过了一会儿,亲自端过几碟菜,一只白玉酒壶,放在易星北跟前,柔声道:“公子先慢用,我再去做来。”原来她是自己去了后厨,亲自去给易星北做菜。
易星北对此似乎早已习惯,端起酒壶,分别给几人斟满,说道:“想不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能遇到让易某刮目的人物,缘分不浅,各位,同饮。”
云老头闷头喝着酒,对于几人的客套,谈话,充耳不闻。只是隔一会儿就端起酒杯:“来,满饮此杯,真是好酒啊!”
席间所谈内容,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令人意外的是,易星北一直没有问及几人的来历、去向、师承、等等等等涉及到隐私的话题。方展几人原本对他有些好奇,但想来想去,最后跟他一样,也没有问及关于他所有的来历。
他身后的女子叫红罗,是在第二次端上菜的时候,易星北介绍给几人的。只说是自己的贴身婢女。可几人看来,怎么看都不像是普普通通人家的婢女,凭她在开始的时候对那三人的一番话,语气神态,处变不惊,就足以看出这叫红罗的女子身份绝不简单。
但这样一个出尘绝色不简单的红罗,却也仅仅只是易星北的婢女,可想而知易星北的来头,恐怕不是惊天动地,也是超凡脱俗。
只是尚可与易星北之间那快到瞬息的短短一战,却委实给二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们自己知道,李玄衣知道,方展亦知道,那短短的一战里,汇集了多少通天的修为,汇集了多少惊世骇俗。
当然现在也汇集了二人之间的相互看重。相互尊敬。
自从方展在宴席一开始就自报家门,说出李玄衣是尚可的老婆后,易星北就再也没有主动看过一眼李玄衣。一次都没有。
于是方展对他的印象好了起来。
这样一个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片尘不染的绝品公子,就连方展站在他的身边,都不免有些逊色。不过方展跟他也算相谈甚欢。
那叫红罗的女子在第二次端来几碟菜后,就一直站在易星北的身后,寸步不离。每说一句话,都是温柔到极致。
这让方展顿时拿李玄衣开起了玩笑:“玄衣呀,你看看,看看人家,同样都是女子,怎会有这么大的差别。你说你,没事打打老尚也就算了,以后我告诉你呀,不许再打我一下,不然我跟你……嗨嗨嗨,不带打脸的……”
方展这句话还没说完,就遭来了李玄衣的一顿暴揍。
尚可扭着头,偷笑道:“惹谁不好,你偏去惹……停停停……哎呦……”
云老头端着酒杯,对着月亮一抬,裂嘴儿一笑:“喝酒,喝酒!”
银辉满院,月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