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钱!”
云老头有点傻傻的笑着:“嘿嘿,有鱼吃了!”
尚可与李玄衣围在他身边,李玄衣一瞪他:“咋不早点!”
尚可笑道:“以后走水路,到哪都带上你哈!”
方展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李玄衣的鼻尖儿,说道:“卖鱼!”
老于头找了一家临近的渡头,告诉他们几个在船上等着他,就去找买主了。
没过多长时间,只见岸上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人,老于头走在最前面,手里还拿了一杆秤,边走着边对后面的人有说有笑。
于是,一下子几人又开始忙碌起来。从舱里面往外捉鱼的捉鱼,秤鱼的秤鱼,收钱的收钱。一番忙活后,终于把一整舱的鱼兜售一空。
李玄衣手里拿着银两,掂了掂,笑道:“收获很大呦!”挑了一锭最大的银两,递给老于头,说道:“老船家,你的那份。”
老于头笑开了花,忙道:“太多了!太多了。”
尚可不禁问道:“于老爹,你是怎么找到的买主?这么快?”
老于头笑了笑,说道:“我行船了一辈子,这岸上的客栈最是熟悉不过。这些客栈与那些好一些的酒楼都多多少少有些联络,一说有这许多的大鱼,嘿嘿,那些个酒楼的采办比我还着急。自然快了。”
李玄衣兀自拿着银两,在那里数着,方展笑道:“不用数了,都是你的,你保管就好!”
李玄衣嫣然一笑:“就是这句话最好听了!”
老于头笑道:“这鱼给的价格也还合理,比平常普通大小的鱼要高出三倍还多,幸亏这些客栈的掌柜都是相熟的,不会亏了你们。”
李玄衣笑道:“明天继续哈!”
尚可凑到她身边,小声说道:“还来?你以为那条龙是专门给你捉鱼的吗?”
李玄衣轻轻一笑:“也是哈,那就后天!”
尚可无奈的看着方展,方展笑了笑:“只要你别追着我打,什么都好说。”
这一晚,三人把老于头硬拉上岸,大快朵颐了一番。老于头吃过了就回到船上,老人家节俭了一辈子,舍不得花那个钱住客栈。至于相熟于客栈的掌柜,也都是因为平时行船需要给客人们介绍住的地方,那些个掌柜见到他,就跟见了财神一样供着。
方展与客栈掌柜的说好,给云老头找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客房,理应不会吵到其他人,最起码不会吵到他们三人。
一连几日,芽儿就像消失了一样,一直没有跟方展说过话。方展不禁纳闷,晚上躺在床上,在心里对芽儿说道:“芽儿,你怎么了?最近几日怎不来与我说话?今晚的鱼好吃吗?我觉得没有三娘做得好吃。”
芽儿过了很久才说道:“我只问你一句,为什么不带上褚遂离?”
方展一呆,说道:“原来你不跟我说话是为了这个。”想了想,又道:“那你说我是为了什么?”
芽儿叹了一声:“我不知道。我哪能猜到你方大公子的心思。”
方展道:“芽儿呀,我这次进京,你认为那四个真的会就这样放心让我去了?”
芽儿想了想,说道:“我不确定。”
“所以呀,我爹搞不好就真的自己在家也说不定,我是真的不放心。这理由可以吗?”
“可是那四个也要顾及你爹的安危不是?他们不但要护着你,还有你爹呀!”
“芽儿,我爹的安全,不容我去赌!一丝一毫也不敢。”方展说到这里,又道:“褚遂离的本事,我是亲眼看到的,有他在,我放心!”
“那你为什么不带上你爹?”
“我总要自己去面对一些事情,万一,我是说万一我面对的是跟我娘有关的事情,我爹在,我会分心,我会缚手缚脚。”
“你娘的事,现在还没有一点眉目,你怎么就知道会去面对。再说,你不是进京参加武试吗?难道不去?你另有所图?”
方展想了想:“没有所图,我会参加武试,我绞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任何跟我娘能扯上关系的事情。只能一步一步走着看。”
“所以你会留下那个云老头?”
“云老头说过两句话,第一,他说对玄衣很面善,像是在哪里见过。第二,他说玄衣的那一掌好像很熟悉。我不知道,也不确定,觉得这云老头似乎跟玄衣有什么关联。如果真的跟玄衣有什么关联,可能间接就会跟我娘有什么关联。”
芽儿沉默。
方展又道:“不生气了?”
芽儿想了想:“不生气了,你总是会有你的理由。我辩不过你。”
“那今晚的鱼到底好不好吃?”
远远的,云老头的鼾声像是散不尽的一缕青烟,又悄悄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