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密林宛若散发着红芒的神异森林,惹人注目。
镖队的火把点亮大半个密林,成员并不密集,牛鸣马嘶声时不时不绝于耳,颇为喧嚣。
而密林的另一边,只有些许灯火亮着,颇为寂寥。
与另一边喧嚣的密林形成强烈反差。
走镖人驻地,安静的很,大部分走镖人皆以睡下,养成的习惯,夜晚不养足精神,第二日绝对是个噩梦般的感受。
而反观三家驻地,饮酒作乐居多,不少家族子弟也拉着女**仆在帐篷里莺莺燕燕。
程路坐在自己的帐篷里,看着眼前的篝火,开水翻腾声不断传出,“放料吧。”
蔡苟将准备好的肉干、菌菇类食物放入其中蒸煮,盖上锅子,看着还看着三国·志的程路。
“总镖,你怎么不拿下那梁叔牙”
听着蔡苟不满的语气,程路笑了笑,看向下一行,“为何拿下?”
“阻碍镖队前行,扰乱秩序,那怕是拿下,他也不敢说什么!”
“之后呢?”
“打三十大板,予以惩戒。”
听着蔡苟愤愤不平,程路放下竹简,“蔡苟,有些事,非暴力能解决,若你这样做,
镖队的威严,也就散了。”
“抓了梁叔牙,三家武夫不喜,不和睦,不利于走镖,再打三十大板,他心中怨恨,难免会做出里应外合之举,
有千日做贼的道理,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程路说教者,想起那梁叔牙的小把戏,“蝎子尾,十八弯。”
“道理是这样,可我还是不服气,凭什么啊?就凭他三家武夫的身份?”蔡苟抱怨不平,听到程路后半句话顿了一下,不解问道:“什么蝎子尾?十八弯?”
程路秘密一笑,掀开盖子,拿起筷子便吃宵夜。
蔡苟一脸思索吃完全程,正想喝点热汤暖暖身,就被程路赶走了。
程路坐下,思索许久,出手书信一封。
好在一日平安,并无大事。
次日,镖队早早出发,壮阔的队伍,引起禄丰关隘的轰动,如此壮大的镖局,非常少见。
武松手下的驻军也被派遣出,清理了界面,直至午时,才完成进城,梁叔牙率领的三家武夫,是最后一批进城的。
颇为不慢,因为他们刚进来,天涯镖队又开始出城了。
“你去问问,为何不在禄丰内休整。”梁叔牙骑在高头大马上,对着本家武夫说道。
他略微不解,毕竟过了禄丰,道路情况急转直下,虽多年不曾回本家,他却也走过这条路,去那乾丰城。
三家子弟多半在乾丰城出生,不曾吃过这条路的苦。
蔡苟满脸不悦看着满脸倨傲的三家武夫,此人正是当日闹事中的一名,不耐烦道:“总镖说了,独木大道,你我各行。”
“你!”
三家武夫听闻这话,有些愕然的回去禀报。
而蔡苟口中的总镖,此刻已经站在城门上,身旁便是一身戎装的武松,后者双眼大亮,“贤弟所言当真?”
真是连称呼都变了。
程路心里想着,含笑不语,只是将一封书信递过去,武松眯了眯眼,拆开来看,越看越兴奋。
“天助我也。”武松低吟,看着程路眼中满是赞赏,“好兄弟,这件事要是成了,允你三成。”
“我可没说什么,更没有做什么,一切,都是附近悍匪绿林自发行为。”
死道友不死贫道。
既让镖局难堪,那你们也准备付出代价。
“哈哈,对极,对极。”
武松狞笑着,将手中书信一把扔进一旁的火盆内,化为灰烬。
完成py交易,程路心情轻松许多,他不知道梁叔牙的行为是自发还是别有用心的人干的。
但想取缔自己镖局的作用,哼哼,小地方的世家,还能斗得过自己不成?
行镖走商,向来是混黑白的,就乾丰城到回歌镇这段路,最大的白,无疑于禄丰守关将领武松,
最大的黑么,尚且不具备威慑力。
武松手下嘴巴多,这人多,就得吃饭,苛捐杂税,也仅限于温饱,想让士卒保持充足的战力,还需靠金银。
金银从何来?
自古兵匪不分家。
白天是士兵,晚上可就不知道了。
程路摇头,这件事跟他有关系么?
没关系。
那怕被人怀疑又如何?
有证据么?
武松泄密?
得了,让忙着高升,那有空跟着小地方的镖局计较这些,走出这禄丰关隘,天高任他飞。
如今世道,这南方之地,尚且能饱腹,流民多为北方而来,流匪可能有,毕竟流民谁也管不住。
但论悍匪、绿林之流,多是各地县城、关隘守军当的,一休沐,带着家伙去别县,劫掠一番。
没办法,世道就是如此黑暗。
而镖局最大的作用,不是运镖,该不会真有人觉得,镖局可有可无吧?
运镖,有手有脚就成,只要愿意,普通人也能运镖,技术含量相当低廉。
如果是抱着自己也能运的,下场就是稍后三家武夫要承受的下场。
镖局的作用,就是排除路障,可以见解为人脉资源,这可不是程路穿越前,那个通讯发达,道路极好的时代。
这个时代,很多人一辈子也走不出出生的地方,能走四方的,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就是怀着目的的人。
镖局,在前朝是乃属于朝廷的机构,大魏百年来的衰弱,朝政混乱,以四大家为首的镖局开创,其后是如春笋般冒出的镖局。
官商勾结,最为恰当。
“有些不长眼的人,就喜欢拿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程路看着城门下缓缓前行的镖队,心里想着,他不是优柔寡断之徒,既然决定做镖局这个行业。
就得和光同尘,遵守规则,利用规则。
当夜,依旧是分开驻扎。
三家武夫所在依旧欢声笑语,喧嚣不已,天涯镖局这边,防护人手增添了一成不止,只有少数人在休息,之后继续轮换。
程路今晚上没研究法术,而是带着蔡苟,站在树梢高处,静静观望。
“哼。”蔡苟轻哼一声,厌恶道:“这样的做法,真的是来运镖?怕不是来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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