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抬起,更何况我们还有五个人,这个棺盖的重量肯定不会超过那个石门,我们只要用蛮力打开就是了。
身前传来“咔”地一声,我一惊,还以为石棺打开了,看到眼前的光才意识到是十九打开了手电,他在看着我,就算戴了面具,我也能看出他在皱着眉头,他嘴角有一抹无奈的笑意,他在对着我摇头。
我不甘心,我没法像他们那样淡然,我转头看向神哥,声音几近恳求:“神哥,我们把它撬开行不行?我们肯定能做到的。”
神哥没说话,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又很快舒展,像十九一样摇头。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它看起来根本没那么重,我们肯定能打开,就试一下,不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神哥没回答,他避开了我的目光,我转头就去拉阿川:“阿川,我们肯定能做到是不是?”
阿川也没回答,他又露出了那个复杂的表情,他还在看神哥,我突然觉得很不解,很孤独,好像他们都离我很远,为什么会这样,拿到玉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们所有人都为此准备了那么久,为什么在最后关头他们却连尝试都不愿意?
“为什么?”
千言万语只能化为一句话,我把所有人都看了一圈,却发现他们的眼神里全是放弃。
“大泽……”十九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纠结,“怎么说呢,有机关的东西靠蛮力肯定打不开的,所以……”
“才不是!”我大声叫起来,“我们上一次被困住,也是蛮力破解的机关!”
十九没再开口,眼里的情绪比阿川还要复杂,他也看向了神哥,神哥看了我许久,声音低沉:“放弃吧,这个石棺的机关和金属塔连在一起,除非我们有把整个金属塔摧毁的力量,否则不可能打开。”
我怔住了,心头的火气在瞬间消散,声音也软了下来:“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机关是和金属塔相连?你又没有打开看过。”
“我就是知道。”神哥快速说了一句,移开了视线。
又是这句话,我半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了,他的五感比我强,懂得比我多,还有着匪夷所思的愈合能力,他不像是个人,他说他就是知道,我却连原因都不能问。
一种浓浓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我感觉鼻子发酸,我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我总感觉别人的心情复杂,其实最复杂的是自己,我连自己是什么心情都描述不出,太混乱了,我的大脑似要被分成千万块,里面装了千千万万个我。
我还是不甘心,都到了最后一步,要我放弃不可能,就算真的打不开,也不能不尝试就放弃。
我不想再去求他们了,我和他们根本就说不通,他们永远都不可能了解我的心情,从最初让我放弃时就不了解,我还清楚地记得阿川的咆哮和吃惊,他不会理解我的,墨家也不会理解,他们不明白血咒对于我是什么,这是困扰了我的家族几千年的事情,背后是一代代人的生命,墨家是血咒的源头,他们想弥补,但绝不会有我这般强烈的心境。
我打开手电,摸向身前的石棺,但我没摸到缝隙,我半蹲下来,看着石棺的侧面,我以为缝隙会隐藏在雕刻的花纹之中,但没有,它根本就没有缝隙!
这是一整块巨石,我感觉全身发凉,蹲下来照向脚下,石料和金属紧紧地黏合在一起,它从一开始就被铸在金属塔上,我能想象得出,在金属塔尚未完全成型之时,它就被安放在上面,随着金属的凝固,石棺也被牢牢地固定在这里。
难怪神哥说机关和金属塔相连,他肯定早就发现了,我们就算有再大的力量,也不可能把石棺从金属塔上撕裂,除非启动机关,靠蛮力根本不可能。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们不是没有影子的人,也无法使用蛮力,我们的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我感觉胸口处疼得厉害,刚刚的动作幅度太大,那些和绷带黏在一起的伤肯定又撕裂了,我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浸透了绷带。
“大泽,你也看见了,除了启动机关没有别的办法,其实拿不到这块玉也没关系,我们还有后备措施,虽然一样很难,但是……你别这副表情,我知道补救的方法,我们先离开行吗?”十九走过来,蹲下身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