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选择了第一种可能,这种可能性应该是最高,但我完全是在赌运气。
“你确定?”他笑了。
一看到那副表情,我就不自觉地想更改,又及时止住了,我不由想起从前考试的时候,经常会在两个选项中犹豫,就像有魔咒一样,只要更改,一般都是错的。
我准备坚持一次自我:“确定。”
他笑了,拿起面具戴上,我把卡牌依次翻开,是香蕉,桃子,车厘子,椰子。
不仅不对,还差得远,就算颠倒也一样,他根本就不是按照正常人的心理选择的。
我反倒没那么挫败了,如果真是颠倒的,那才后悔,他这次是真是没用什么套路,单纯地在考验我的察言观色。
我吐了口气,他却笑了:“其实答案我早就告诉你了不是吗?”
我懵了:“什么?”
他什么时候告诉我答案了?我想了好半天也没想起来,他却指了指卡牌:“还记得在游戏开始前我说了什么吗?四种水果,香蕉,桃子,车厘子,椰子,你只要赢了这个游戏,我就可以给你。”
我想起来了,张大嘴巴看着他,他那时候只是随便说说,谁能想到会是答案?
“这也太难了吧?这也能叫告诉?”我不知怎么有点想笑。
“当然了,一个人说某件事的时候,往往会把心里更看重的放在前面,这是生而为人的规律,像教授知识,解决问题都是如此,重要的先讲,重要的先解决,大多数人都是这种心理。
我只是想告诉你,谈话的时候,对方说的每一句都要注意,因为弱点可能隐藏在任何地方,答案有时候会被他自己说出来。”
我沉默了,心里各种情绪纠结在一处,我还以为这真的只是对细微表情的观察,没想到背后隐藏了那么多,他果然不可能没陷阱,我还是一直在被他牵着鼻子走。
想想还真是有够憋屈,没想到我赵长泽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墨十九的套路。
十九把卡牌收起来:“真是抱歉,水果你是吃不到了,不过还有机会,半个月之后会有新的物资送来,那时候我们可以继续进行这个游戏,希望你能有所长进。”
我除了点头毫无办法,有时候真想把这个人剖开看看,看看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如果是阿川这样套路我,我可能早就发飙了,但他不一样,他看起来温和绅士,还总有一种熟悉感让我对他火不起来。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十九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时间?”我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窗外,现在离傍晚还早,应该不是注射测试。
“锻炼时间,”十九笑了下,“你以后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了,下次任务不一定在什么时候开始,你要尽可能多的做准备,现在右脚不能运动,就锻炼些别的,不会让你无聊的,你也该知道,时间很紧迫。”
我还想问,门却开了,外面是阿川,我看到他手里端着一盆水,进来就把水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要做什么?”我有些傻眼。
十九没回答,笑了笑就出去了,阿川把门关上,回头笑得像个恶魔。
“大泽,活得很轻松嘛,每天聊聊天,吃吃饭,玩玩游戏,休息一星期总该够了。”他的口气突然从戏谑转到严肃,吓得我一哆嗦。
“什么意思?不是十九管我么,怎么又换成你了?”我还在状况外。
“他把这项任务交给我了,放心吧,我可没那种虐待你的心情,不过十九做不来这种事,所以还要我出马。”
十九的身手和智慧我都见过,他还有做不来的事?阿川说的像要有大事发生一样,我不由紧张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憋气,”阿川指了指水盆,又笑着弯腰凑近我,“别以为这很简单,十九大概是不忍心看你受罪吧,不过我小爷我特忍心,别那副表情,十九会在监控后看着你,但他不可能来救你,所以死心吧。”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水盆不知所措,只是憋气而已,他总不能真把我憋死,被他一说好像后果很严重,我心里不由打鼓,只怕他的憋气和我想的不一样。
“为什么要憋气,我们下次任务是在水下吗?”我问道。
阿川点头又摇头:“或许不在,但和水脱不了干系,如果可以,我们也不想这样,我必须告诉你,训练憋气很痛苦,但这是你下一次任务能否活下来的最大保障,我们没法确定那时候会发生什么,所以必须为此做充足的准备。”